“啪嗒”,一声落地。走得急促,帝宝浑然不觉掉了东西。
“帝宝,你的木剑掉了。”蛮子在后头瞧见了,一句提醒。
“啊?”帝宝转头,赶紧跑过去捡起来,吹了吹木剑上沾着的泥土,非常宝贝地捧在手里。
蛮子笑他:“都几岁啦还玩木剑呐?扔掉算了。”
帝宝坚决摇头:“不行,这是小开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品,我才舍不得扔它嘞。”
蛮子瞧着帝宝那么爱惜这把木剑,心里明白,帝宝是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正是他这样的品格,才让自己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呵呵,帝宝你真是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什么男人味呀?”蛮子的一句犯花痴的话,叫帝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啦!”蛮子乐呵呵的走到帝宝前头,装正经。
此时韩大叔在前面催促:“你们快点,马上就要到云林渡了。”
“云林渡?”帝宝可是第一次来到拖把村以外的地方,完全没有概念。
蛮子说:“云林渡也是个镇子,听说比沙河镇热闹多了,北上过清江,方圆百里这是唯一的渡口。”
“哦?那一定有很多人喽。”帝宝听着还有点小期待呢。
韩大叔说:“连着赶了三天路,大家都累了。等到了云林渡,咱们好好的休息下,吃点东西。”
“欧耶!”帝宝兴奋地举双手赞成这个英明的决定。
听到可以吃东西啦,帝宝和蛮子这两只小馋猫脚底下都来了劲了,一阵紧赶慢赶,可算赶到了云林渡。
不过这一看,三个人都傻眼了。整个镇子,且不说大街上已经见不着几个行人了,开门营业的铺子也没有几家。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的白帆和满地乱飘的纸钱。
本以为会很热闹的云林渡出人意料的萧条,这是为什么呢?三个人一打听,才得知事情的真相。原来十天前,万景的叛军已经来过云林渡了,他们血洗了整个镇子,把镇上所有值钱的能抢的东西统统都抢光了,还杀了好多好多的人。现在的云林渡十室九空,剩下的人口还不到原来的一成。
帝宝:“这些叛军胡作非为真让人气愤。”
蛮子:“幸亏我们从拖把村逃出来了,要不然也得跟他们一样惨。”
韩大叔听了云林渡的不幸遭遇虽然也很气愤,但是他更明白,自己三个人也是无能为力,而且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云林渡太危险了,还是赶快离开的好。然而要离开云林渡北上就要过清江,经路人指点,三人来到云林渡渡口,却不见一艘渡船。
听路人说渡口的船老大已经有好几天没来撑船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没有渡船就过不了江,三人无奈只好先找了家客栈投宿,此时天色已晚。
晚饭是韩大叔请客,在一路边摊吃的面,对于正在长身体的帝宝来说,这显然是不管饱的,可是他又不好意思说没吃饱,要韩大叔破费再买一碗,只能忍着。
果然不到半夜,帝宝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了,还吵醒了同床的蛮子。
黑灯瞎火的,帝宝爬下床,蛮子怕吵到韩大叔,非常轻声的问:“你去哪儿呀?”
帝宝手指指指外头,对着口型一个字一个字轻轻说:“我,去,外,面,找,吃,的。”
蛮子明白了,瞅着他拿上木剑和包袱后偷偷溜出门外。
帝宝一个人溜达在大街上,背上背着包袱盘缠,右手提着木剑,左手摸着肚皮,心里琢磨着,这么晚,上哪儿去弄吃的呀,没有一家店开着的。
正发愁呢,发现一条巷子里躺着一个老叫花子,正打呼噜。帝宝寻思,这老叫花在这里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