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萧晓虹看着他急切地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忽地咯咯笑道:“我怨你了吗,没胆鬼?”蓦地一把脱出他手,逃也似地跑开了。
这是一座布置的还算冠丽堂皇的酒楼,楼内宾客拥挤、嘈杂沸扬。姬远昌与萧晓虹此刻就坐在这座酒楼的第二层靠窗处。
从这里恰可见楼外的那棵千年古槐,槐树上蹲着一只鹰嘴怪鸟,尾后竖着一根坚挺的硬羽。
“它真可爱!”萧晓虹俏目流转,盯着窗外看着那只懒洋洋的怪鸟,忽对姬远昌尽显小女儿神色俏皮地道:“你姬公子不是向来自负轻功绝佳么?不过这回我敢打包票你的轻功定然比不上它。嘻嘻,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又说错吗?不然你就与它比试比试,如果你要是赢了的话,我就……”
“你就怎么?”姬远昌满怀期待地等着她的下文。
“为何用这种目光看着人家,你看的人家很不舒服哩。”萧晓虹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
“乖乖不得了,她竟然会对自己展现出这种眼神!”姬远昌心中狂喜,忖道:莫非方才我的不自觉地轻薄举止并未有让她生气,或者她根本就对我芳心暗许,又或者……
原本他就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这时见到心仪的女子对自己似乎有几丝好感,他的热血便抖地沸腾起来,猛地离座而起,“嘿”地一声道:“虹儿,你是不是很喜欢这只花雀?你在这里安心待上片刻,让姬大哥去将它捉了来。”
话才刚一说完,他的人霎间便已弹了出去,速度快如箭矢。
萧晓虹也知道这个有着“江湖四君子”之称的少年素来以轻功冠绝于世,但却未曾料到他的轻功居然好到如飞禽点空、走兽疾掠般迅疾难测。
“嗖”,身前突然一暗,姬远昌便已回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赫然多了一只贼目滴溜溜乱转的鹰嘴怪鸟。
“你……送给我的啊?”萧晓虹满心欢喜地看着他,伸出纤纤玉手便欲欢快地接下。
“虹儿你干什么?”姬远昌的身子猛地一侧,让过了她的玉手,声音倏然一沉道:“快退回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飞禽吗?一旦你若不慎让它逃了去,你我只怕都会有生命危险。”
“哼,”萧晓虹噘起了小嘴,很不高兴地道:“你以为本姑娘稀罕么?哼,不愿送就不送好了,又何必用这种话来唬人?”
“你以为我是在唬你?”姬远昌看着她那因微愠怒气而泛红的俏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禽便是古书所载的白颈鹰,体羽乌黑、颈背通胸有一圈宽白羽翎,极善飞行,常作探子斥候之用。”
“那便怎样?”萧晓虹怒气丝毫不减地道:“你就是一个小气鬼,别再用什么胡编乱造的理由来欺骗我了。”
“我怎会欺骗你?我姬远昌便是负了天下人,那也不会负你啊。”姬远昌面色苦不堪言地道:“我之所以这么说那是有根据的,因为此时此刻有一个极硬的好手就躲在这个镇子上,而且这个人你也会认识。”
“他是谁?”萧晓虹故意装作面无表情地道。
“独眼飞鹰翟文坤。”姬远昌抬眼看着窗外,眼神变得异常地深邃起来。
“他?”萧晓虹差点儿大叫出声,但斜目瞟了眼楼下,见得下首酒客繁众、气氛高涨才终于压低了声音,道:“便是那个五年前在五湖剑会上夺得探花之名的驯鹰高手?”
“不错,正是他,”姬远昌这时仍自茫然地看着窗外,道:“据说那独眼飞鹰是个劫富济贫的英雄男儿,却不知为何会做了王义的家将,为虎作伥,欺老凌弱,强抢民女,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哼,有朝一日但叫姬某碰上,姬某定然会好好地向他讨问一番。”
“他竟然会帮着王义作恶?”萧晓虹恨恨地道:“当日他在我家表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