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你不信?”姬远昌耸了耸肩,道:“可是实情便是如此啊。现下我们……又当如何?”
那罗衫女美目再横扫他一眼,幽幽地道:“好吧,就算真的,晴儿既已被你擒住,只有任你为所欲为了。”说罢俏目又幽幽地斜瞟了他一眼。
姬远昌耳听女子口中的媚眼荡意,又被她媚眼一瞟,竟没来由心中一荡,忽又一紧,暗忖:这女子即便俏丽脱俗、极尽媚姿,但是与我的虹儿相比那还差得远了,更是不及苏姑娘之万一。
当下冷眼扫将过去,一把将她提臂拽起,冷声道:“好,那姬某就不客气了。”说着,姬远昌就这般将她提下了车。
那罗衫女晴儿实未料到这人心肠恁般冷硬,自己的媚术对他难起半点作用,眼见他将自己带向街侧那家客栈,心知若再落入那铁石心肠的叶孤鸿手中只怕更难脱身,当即纵口大呼:“父老乡亲,救命呀,这恶人强抢民女,要当街非礼啊。”
街上众人见到姬远昌提着极不情愿的罗衫女下车,均自心生疑黩,这时听得罗衫女的惊呼遂纷纷围将上来,便有人喝道:“小贼,光天化日之下对女子动手动脚,意欲何为?”
也有人叫道:“你小子倒有眼光,这妞却是非同一般。”
更有人笑道:“仙女姐姐,你受何委屈,尽管讲出,我们定替你出气。”
便也有人小声道:“我看这女子遭劫是假,骗人是真。若是她当真与人无隙,那人又因何动手?”
这时,罗衫女的可怜相便也出来了。边啜边凄婉道:“小女子姓董名晴,老家在蓬莱登州,只因前日一场洪荒大水将田地庄稼尽数摧毁,滔滔洪水,如涛似浪,铺天盖来,乡村百姓,男女老少全都涉水过川、背井离乡。”
“那日众乡亲逃至衡阳,却遭遇了一番强盗的劫掠。后有恶兽洪荒,前有豺狼山贼,我们只有埋怨苍天的不公,却又能做什么?”
“小女子手无寸铁,便被强盗所掳,眼见他们欲要对我动手动脚,唯有听天由命了。便在这时,小女子忽听斜刺里杀来一天神般的枭将,当下回首瞧去,正见着这厮。”
说着她指了指姬远昌,煞有介事道:“骑着高头大马,一身黑衣飘飘、神威凛然,三剑就将土贼头领从马上挑将下来,又一把抱起了地上的我,打马东去。”
“哦,原来是他救的你啊。”众人中有人唏嘘道:“原来这人还是个武林高手啊。”众人中有人惊羡道。
“不错,”罗衫女的语声愈发显恨地道:“先始是他救下了我。但你们不知……他……他救下我后见小女子生的还算有几分姿色便要对我动手动脚。小女子蒙他相救本也心存感激,若然以身相许却也毫无怨言。只是……只是……”
忽地将头一扭,似要遮掩串串粉泪、凄婉面颊,啜声更响地道:“只是当晚月色高悬,他喝得酩酊大醉,竟借着酒劲要对小女子施暴。小女子即便心中已对他漠然相许,但……只是婚前失节,怎生都……怎生都……”连说了几遍,却终于未道出个所以然来。
但在场的众人却都听明白了。当即有人愤然看着姬远昌道:“小蟊……阁下即便是要这位姑娘以身相许,却也不该那般急躁嘛?”
“是呀,既然这位姑娘应了你,你迟早都会得到的,又何必霸王硬上弓呢?”
“后来如何?后来如何?后来如何嘛?”人群中忽又有人急切地叫嚷道。
“是呀,后来如何,你就说与他们听吧。”姬远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中却早已暗骂不迭:“木熊你姥姥地,老子今日才见你第一面,原来前日就已经救下你一命了,还要对你施暴?格老子,老子前日应该是与虹儿一起在蜡梅山庄做客才对,何时去了衡阳诸峰了?”
“后来,”罗衫女拿眼极快地瞟了下姬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