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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睡了吗?唉,那几位官爷硬是差小妇前来请姑娘移居凤架。嘿,放心啦!他们只是方才一睹姑娘芳容,惊为天人,又听得姑娘那一曲吆,疑是,想再见见姑娘一面而已,姑娘……”

    原来这女子方才进门虽是快捷,众人又大多忙于品论热潮,但却还是有几人瞅见了她的非凡丽质。他们只当这女子是易翠楼新进姑娘,便让翠妈去好生请来。

    易翠楼平日里不做留宿生意,但只因那女子出手阔绰,这翠妈便破了回例,奈何无论怎生向那几个达官显贵解释,几人恁是不信。

    常言道的好: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比。这老鸨只有硬着头皮去了。

    但是,她却未料到今晚所遇的女子却更加得罪不得。

    就在她的一番似拍马实逼诱的话语尚未落幕,便听得一道刺耳的怒吼透门穿出,“滚,姑奶奶岂能这般羞辱。”

    忿恨与怒意虽经一层厚厚木门的阻遏过滤却也未见消弱了多少。

    这翠妈生性怯弱,只懂欺弱怕硬,这时听得房内女子那般愤语,唯恐她提刀冲了出来,哪还敢多想,飞也似地逃荒而去。

    堂屋明敞,热闹场面沸反盈天。

    屋内摆设也算平而无奇,无黄金饰缀,却有翡翠晶灯分挂两阁,仔细数来左右各分一十五盏,三尺相隔,起地丈余,直将整座屋舍映得灯火辉煌、光芒万丈,教人神驰目眩。

    其实“品翠”之人也不算多,不似钱塘潮起,两岸山海人势,接踵不在话下,更甚者腹背挤压、足膝连体,几已气喘不畅。

    此镶但只王孙贵胄、紫裘貂衣者不下百人,更凡江湖莽士不求虚席,但举手投足间却也觉挤。

    堂下赏者拍手齐声干叫好,拍马侪语不觉羞。

    堂中奏者鼓腮弹弦均齐作,唇干手颤方知丑。

    堂上演者口水如瀑高飞溅,哪管他人心讥廋。

    最引人入胜的却还是居中的那个说书者,他的丝竹弹唱平庸无奇,喉也沙哑,声也苍老,无女子润婉歌喉,沁人心脾,荡人心魄;无乐官齐手并作,悦人耳鼓,动人视听,但却讲述了江湖纷争、古史今闻。

    只见他敲了一下身前平躺着的铜柄淬铁身铸的怪勺,双眼滴溜溜地在众人身上来回转了几圈,这才干咳一声,哑着嗓子道:“话说上回金佛手大战百炼钢,呵,那金佛手丈九高,腿如铜柱,手似金鞭,眼如犀利,嘴大如盘……”

    “错了,错了。老油头错了”台下忽有人笑嚷道。

    这时,便有一个半大的锦衣公子跳着叫道:“老油头,说事实,老油头,说事实。”这一叫一嚷,顿引得台下数声欢呼“说说叶孤鸿”“我要听江湖四君子”“上回那叶大侠和剑冢二圣之战还没结局呢”“对,说说说……”

    这老叟怔怔地看着台下欢呼雀跃的众人,激动地泪眼蒙蒙,直过了半响,方才又敲了一下那柄怪勺子,紧了紧嗓子,道:“好,今儿个老油头就跟你们说说叶孤鸿与剑冢二圣的断玉岩之战。”

    原来这老油头姓孙名贵,平日里也就喜爱收集江湖新闻奇事,说与众听,只是名气不响,听众寥寥无几。

    后来众贵族嫌这每半月一度的大品议会太过单调,便将他请了来。

    这孙贵一生蹉跎,潦倒不已,却是对江湖新近异事、古之旧闻所知甚多,出语又风趣幽默,竟而惹人喜爱非常。

    只是他每次述说江湖事前,均会夸张性地乱说一通,初始众人不明其意,后摸通了此点,便都跟着起哄一番,将现场更掀向热闹潮巅。

    但今次正当孙贵又要将一场鲜为人知的旷世之战公布于世时,忽听得场中一个公鸭般嗓音的闷喝道:“什么?那丫头这般不识抬举。走,王兄,瞧瞧去,我倒不信,谁家的女子入了青楼还要立个贞节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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