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回家后,茶不思、饭不想,整夜无法入眠,一闭上眼睛,就出现韩太太冲着他笑的影子。他老妈问他怎么了,他只推说身子有些不舒服。家里的丫头们问他咋了,他就摔碟子砸碗的大发脾气。
起初,他老爹、老妈不以为他得了什么魔症,准备请观花婆来瞧瞧,又准备请郎中来给他看病,谁也没有想到,他睡一觉起来居然好了。
陶然心里放不下韩太太,他下决心要找到这个美人。每天把自已打扮得整齐干净,衣裤穿得很笔挺。走大街、串小巷,那里人多就往那里凑,一心想去撞天缘,不过,每次都是兴匆匆而去,耷拉着脑袋而归。
我们跟着他乱转,一是感觉大累,二是感觉可笑。沒有法,为了撑握喊冤案的真实情况,再累也要跟着他走。
一天,陶然正败兴而返的时候,就在当地的铜钱街口,碰着一个叫赵二的无赖小混混,陶然本想躲开他,没想到赵二确迎上前去,一把扯住陶然的衣角不放,死皮赖脸的要陶然买酒给他喝,陶然一时拿他无奈,觉得在大街上与一个无赖拉拉扯扯的有失面子,就近找了家小酒馆,为赵二要了半斤酒,两盘卤菜,丢下一块大洋就要走。
又被赵二一把扯住:“三少爷!你还得陪兄弟喝两杯。”
陶然本来找不到韩太太心里就不痛快,把脸一横,眉毛一竖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老子心里正烦着呢,快放手!”话刚说完,就去搬开赵二的手指。
赵二确笑着说:“三少爷莫要生气,赵二无能,只不过是想抱你的粗腿显摆显摆,装装假门面,让旁人瞧见不敢再乱欺负我而已,你就给我三分??”
陶然气愤地说:“老子跟你又不是一路人,你装个?门面。”
赵二说:“我知道我赵二穷,配不上和你这个阔少爷称兄道弟。不过常言说:‘皇帝都还有三个穷亲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这穷光蛋,还能帮你做点什么小事呢!”
陶然听后转念一想,觉得赵二说得对,就对他说:“那好!我问你个事,你能说出来让我满意,我不但陪你喝酒,还把你真当朋友,每月还给你点小钱儿花。”
赵二听后,激动得把酒都撒了一桌子,急忙用嘴在桌上吸干净,随后笑嘻嘻的说:“什么事三少爷请问。”
陶然说:“什么人最了解本镇的女眷,你说得有理本少爷陪你喝三杯。”
赵二抠着脑袋使劲想了想说:“这事马,我所知道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城南的潘媒婆;一个是静月庵的智慧师姑。”
陶然问:“她两个为啥了解这些女人?”
赵二说:“这你都不懂呀!潘媒婆整天走东家串西家,认识的女人不少。智慧师姑看经说佛,也平凡地接触内眷。依小的看,可能就她两个最了解那些女人了。”接着又问:“三少爷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陶然把脑门一拍,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呢!”他从裤兜里掏了一把大洋,往桌上一丢说:“兄弟!我有急事,改天再陪你喝。”
赵二想起身抱住他问个明白,一眨眼,陶然就沒有影子。
我看后说:“大家看见没有,这个陶然完全被韩太太的美丽给迷住了。”
土行孙问道:“土地!咱们要追他不?”
土地爷爷说:“追,怎么不追,不追他咱们的查访,就要掉链子。会给以后的判决带来许多的麻烦。”
我这时才知道,这时空隧道是有连贯性的。
崔判官大喊一声:“咱们快追那小子去吧!还在这里啰嗦个啥。”
陶然出了小酒馆,一直奔城南潘媒婆家去了。来到城南,想找个人问问,确连一个过路人也没有遇见,他心里正着急,转脸看见一个乞丐,正坐在街边晒着太阳,在这里捉虱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