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自己身上摸,发现衣裤全都穿得好好的。桌上的油灯还亮着。
她起身下竹榻来,端起油灯到处寻找那罗汉的踪迹,寻了一阵,也没有发现人能进出的地方,连墙缝都没有找到一条。她非常相信,真有罗汉来与她度过。随后,她就敲门,丫头这才把门“吱呀”一声给她打开。
智慧师姑走来笑眯眯地问:“喉太太!接上缘了吗!”
侯太太没有答话,只是红着脸点点头“嗯”的答应一声。临走时,叫丫头给了智慧师姑二百块大洋的随喜钱。
我轻声问土地爷爷:“刚才那个罗汉是怎么回事?”
土地爷爷“哈哈”一笑说:“傻子!那个罗汉是灵智和尚化妆后,从地下的暗道进屋来的。智慧师姑给侯太太喝的不是什么接缘茶,而是迷幻药。而那个灵智和尚给她闻的香是一种强力的春药。”
我听后心想:“这个灵智和尚真是坏透油了,居然用这种卑鄙手段祸害良家妇女,老子回到冥府,一定要治他龟孙的重罪。
侯太太是个老实巴交的实诚人,因为求子心太切,居然没有看出破绽。她每过三天就来一次静月庵,每次都梦着罗汉在蒙胧中与她接缘。两月过不到,侯太太真的怀上了孩子,侯府上下一片欢腾。侯占元非常高兴,从来不信鬼神的他,从此相信有菩萨的成在,大大方方的随喜二百块大洋给静月庵。侯太太更是高兴得不得了,把仅存的三百块大洋全部随喜出去。智慧师姑得这个甜头,真是嘴都笑歪了。侯家亲戚都登门贺禧,侯占元顾四个老妈子来精心照顾,侯太太想吃啥不管多远、多贵,他都一一满足。
看完侯家的事,我问土地爷爷:“这回咱们该往那里走?”
土地爷爷眯着眼睛笑了笑,说:“走!另有一出好戏看。”
我们四个抖抖精神,又去另一个地方查看。
诗云:满园春色关上住,红杏一支出墙来。
在这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时候,人们关了一个冬天的心,也跟着萌动起来。那些红男绿女们更是三五成群,到翠花湖游玩踏青,欣赏春天的美景。
三十岁出头的韩太太,在小表妹们的软磨硬拽下,身不由己的跟着到了翠花湖。小表妹们拉她去划船,她确推说头痛就推辞了。她那里是头痛,她是肚里揣着心事。自己独自留下来,坐在农家的凉棚下等着表妹她们。她坐躺在竹制逍遥椅上,远眺湖光山色,郁郁寡欢的心情,才渐渐得到一些舒缓,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
土地爷爷给我讲了一些关于她的事:韩太太十八岁就嫁给了韩昌发,十二年来因其绝世美貌,得到韩昌发的宠爱。韩昌发是个做绸缎生意的大老板,经常在北京、上海、广州做生意,主要经营北京瑞蚨祥的丝绸,生意一直红火,搞得是家大业大。至从前年在上海泡了个日本妞后,对韩太太是越来越冷淡了,总推说生意忙,已经两年多不见人影了,留韩太太独自守冷宫。所以韩太太才愁闷积胸,郁郁寡欢。前几天还在家里填了一首《冷宫怨?孤独》词,词中写道:
孤零零,窗外芭蕉雨滴声,不知我恨,硬要我听,独坐镜前伤离情,苦闷夜晚对孤灯,对孤灯,人也消瘦影更伶仃。
小表妹们见了这首词,知道她心里的苦闷,怕她闷坏了,才把她强拖出来散心。
此时此刻的韩太太,也在回忆过往的事,浑然不知自己的对面坐下个十七岁的英俊小伙,小伙叫陶然,也是坐下来等人的。
陶然一坐下来就左顾右盼,见对面的竹逍遥椅上,躺着一个穿着讲究的妇人。就从脚上看起慢慢往上移,见那妇人穿一双黑皮鞋,上面是花旗袍的下摆,再往上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看不见脸,他的视线又往下移。陶然虽说年纪不大,但他真有色心色胆。一双眼睛就盯着韩太太的脚上,正看得眼热,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