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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有人说在这月不明的夜里,就是孤魂野鬼最爱出沒的时候。

    走进乱坟冈,蔡七筒还是有些心颤。为了壮胆,他就喝了事先准备好的一瓶包谷酒。这夜晚是,月冷星寒,阴风嗖嗖。乱坟冈里仿佛到处站有,等着吃他的女鬼。时不时有几声猫头鹰“哇哇”的惨叫声传来。猛然间,手中刚点燃的桐油灯也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有被阴风吹灭的可能。

    说实话,土行孙和我虽说不是当时的伴随者,看了这乱坟冈的情景,我心中都有些发毛、打颤。他还笑话我说:“钦差大人!你看见的是虚拟场景,我们与此事无关在一旁看看就是,用不着如此害怕。”我想也是,就当咱们两个在看电影一样。

    蔡七筒此刻虽然喝了半斤酒,还是被这鬼地方吓出了一身冷汗,这可好了,半斤烧酒算是白喝了,全都顺着毛毛汗流了出来。

    好在这是一片乱坟冈,附近没有人家户住,就算是大喊大叫也不怕被人听见。蔡七筒为给自已壮胆,就唱起京剧来。那声音是越唱越低,到最后就成了颤音。

    蔡七筒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在乱坟冈中,找那座刚埋的新坟,看过五六座坟都是过去的老坟。走到坟地的左上角,那里竟然有一座无碑的孤坟,在这片乱坟冈中,这座孤坟稍显与众不同。

    这座孤坟除了没有墓碑外,更奇怪的是好像被人刨了一半,露出半截新棺材,在桐油灯的照耀下,显得锃光瓦亮,好像刷过十几道生漆一样,在灯火的辉映下,泛着诡异的去来。

    蔡七筒嘀咕道:“这是作回事?是有人捷足先登啦?”说完就环顾四周,看了一会确定无人,又自言自语道:“管他娘的,不来都来了,老子先刨开墓看看,不管有无东西,实在不行,弄几件寿衣回去买钱打酒喝,也算没有白来一趟。

    打定主意后,将桐灯放在一旁,朝手心“呸!呸!”吐了两口沫。抡起铁锹就刨剩下的一半土。没过多久,整个棺材全都露了出来。蔡七筒累得喘作大气。

    稍息一会,他就用铁锹撬开棺材盖子。拿灯细看,棺材里躺的是一个中年妇人,就像在睡觉一样,面目栩栩如生,就是入殓时给她捺的水粉太厚,两边的脸颊上了不少胭脂,在白粉脸上就像贴的两贴鲜红的圆膏药。身上层层叠叠,穿了不少寿衣,全是绫绫罗绸缎,想来就是大户人家埋的新坟。

    蔡七筒暗想:“这具女尸是刚埋进土里去的,估计就是两天时间,看她像睡觉的样子,一定不会变成僵尸。”

    此时此刻,蔡七筒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他的眼里只有女尸身上和棺材里的宝贝,这些金银珠宝,在油灯的照耀下,放出异彩,它是多么的诱人,他伸手摸了模,在女尸旁陪葬了许多用红纸包成的一筒筒大洋,再一细模,居然摸出十根金条来。蔡七筒脸上露出了笑容。

    “呵呵!老子这回总算发大财了。”随即他憧憬着美好的将来,“这回老子可以去县城买间像样的铺子,再不像黄牛一样在农村种地了,一家人守着铺子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过自已的小日子。”

    接着又伸手去撸女尸手上戴的红色宝色戒指,刚把女尸的手抬起,右手一伸出去撸戒指,忽然右手腕就被伸来的手抓住了。蔡七筒认为是女尸的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顿时吓得尿湿了裤子。

    还没有等他缓过神来,一把尖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已不是遇上了肉粽子(僵尸),而是被土匪打劫了。转一看,一个戴鬼脸壳的人身后,还站着四五个持火把的蒙面人。

    他乖乖举起双手,“扑通”一下跪下说:“各位好汉!所有陪葬你们都拿走,只求好汉刀下溜命。”

    那个戴鬼脸壳的人,逼着声音粗声粗气的说:“还不给老子快滚,非要等老子手起刀落,割下你的脑袋不成。”

    蔡七筒怀着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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