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说“那个可恶的宋小虎,仗着比我高,力气比我们都大,以前玩的时候天天欺负我,那天我听岳伯伯一说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讲道理,我觉得很对,昨天,我们小伙伴在一起玩的时候,小虎又欺负人,我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谁知道小虎不但不听,把王叔给我的桃子也抢走了!”
“这个”张开阳话语一滞,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宋小虎,宋广义家的独子,个子高大,胖乎乎的,宋广义是村里猎户,平时舞刀弄枪又忙着打猎,小虎应该深受其感染,把宋广义平时练习的套路学了点,对付村里那帮小孩子家虽说没正规练过,但就以其那身板,欺负他们也是绰绰有余了。一想到这,眉毛一展,便了然了。
此时只见岳峰起身,向张开阳一拜,“望村长恕罪,都怪我平日里教导无方疏于管教,才叫宋小虎这么调皮,怎么说他也是我学堂学生,我这个做先生的,理应受罚。”说完又是一拜。
张开阳赶忙起身,将岳峰搀了起来。二十年前,他张开阳还正值不惑,精力体力皆在,进城里卖东西回村之时,遇见了在双子峰昏迷的岳峰,带回村里一天一夜的忙活,岳峰才醒。
原来这岳峰一介书生从小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却喜爱读书,寒窗苦读数十年,进城赶考,会考失利亦无颜回乡,便想着随便找一处地方了却余生得了,漫无目的的就来到的双子峰,可惜手无缚鸡之力,身上也再无银两,饿昏在山里。经过张开阳的几经教导,这才打消了轻生的念头,应了张开阳的请求,在村里当个教书先生。
想到这里,张开阳感叹道“岳峰啊,你也不必自责,是我老啦,不中用啦!”随即便叹息的摇了摇头,“若不是这几年有你的鼎力相助,我这村长可是忙不过来了哟!”
“村长老当益壮”
“不必奉承我,二十年的交往也算知根知底了,你很不错,等我们家小叶子再大一些,我就把村长教给你了。”
岳峰抬起头,诧异的看着老村长“我一个外人”
张开阳一摆手,让其坐下不用再说“我意已决,大山跟李进那两个徒弟就打打猎出出死力气可以,村长还是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就这样了。”
然后转过头看向张叶,拉着他的手慢慢向屋内走去,一脸慈祥,“叶子,跟我说说,大山跟李进是怎么打的啊?”
张叶一听顿时来个精神,挣开爷爷的手,自己手舞足蹈起来,双眼放光,边走边说“王叔当时用枪这样一转,李叔他就这样”
岳峰看着他们爷孙俩消失的地方,一声长叹,随即起身,慢慢走出屋子,去学堂教书去了。
晚上时分,隔壁李婶送来了张开阳特地委托c按照他曾经打猎时的装扮而改小皮衣,在爷爷的应允下c张叶迫不及待的穿在身上,一股“小猎户”的气息散发出来,还学着大山那惊艳的翻身摆腿,可其身子瘦弱,踢也踢不到位,显得有些滑稽,但并不影响他兴奋的心情,早早的就爬上床铺,等待着明天第一天入队训练的到来。
此时的舜耕山顶,一块大青石矗立在那里,足有近两米高,五人环抱也才堪堪将其围住,靠近上方有一道深深的裂痕,仿佛伴随着青石的出现便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