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娘娘,一会儿到了含温室见到主上,皇后娘娘亲自问主上才好。”
这白整,老奸巨猾,想从他嘴里探听到些什么,却不是件容易之事。
冯润只好不问了。
问了也是白问。
为了安全起见,临去金墉城之前,冯润让寒香把配戴在腰间的雕花挂件除下了,这九节鞭,也算得上是一件武器,搞不好被别人挑错,扣上“暗藏凶器”的罪名,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非常之期,得小心一点。
接着冯润将高菩萨送给她的紫金藤指环除下了。那是冯润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高菩萨送,戴在右手中指上十一年多了,因为戴久了的缘故,手指上有着一圈淡白的痕迹,仿佛印记那样。
之后冯润找出了元宏给她的狼型雕刻玉佩挂在腰间,又再把赦免金牌带在身上,这赦免金牌,是赦免各种刑罚,但若是犯了死罪,只能赦免一次,再犯被处死。
冯润想,还好,当初元宏送了她赦免金牌。
怎么着,这次她死不了。
要上马车的时候,冯润忽然想起双蒙来,问寒香:“双蒙呢?这两天人影都没见,他忙些什么?难道不知道我要去金墉城?也不跟在身边伺候。”
寒香也茫然,摇头道:“奴婢这两天都没见着他。”
冯润纳闷。
高菩萨见不着,双蒙也不知哪儿去了。
这搞什么鬼?
到了金墉城。冯润发觉气氛不对,周围御卫兵森严,手执制式长矛,一身披挂,不苟言笑绷紧的脸孔透着一股冷峻和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此时天气很好,阳光格外的明媚,落在冯润身上,不知为什么,冯润没感到暖和,反而觉得渗着丝丝缕缕的寒气。这寒气让她头皮发麻,心里发慌,双脚僵直,走出的每一步,都觉得艰辛无比。
不安感愈发浓郁。
一位老嬷嬷带着几位侍婢立在含温室门前。
见到冯润,齐齐行礼:“奴婢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冯润道:“平身。”
老嬷嬷站直身子,见冯润带着身边的侍婢内监要走进含温室,连忙上前拦住:“皇后娘娘,主上有令,只能让皇后娘娘一个人进含温室,其他人在门口守候,没有主上允许,谁也不能进去,违者格杀勿论。”
冯润一愣:“为什么?”
白整在一旁,脸上堆着笑:“皇后娘娘,进了含温室见到主上,皇后娘娘亲自问主上才好。”
好吧,冯润想,那她一个人进去了。
“皇后娘娘”谁料老嬷嬷又再道:“进含温室要搜身,确定身上没有任何凶器,这才能进去。”
冯润又一愣:“我也要搜身?”
“是,皇后娘娘。”老嬷嬷恭恭敬敬回答:“这是为了主上的安全着想,以预防万一。”
预防万一!冯润心中忿然,说得好像她要刺杀元宏似的。就算她有心要刺杀元宏,可她一个手无抓鸡之力的弱女子,又怎是堂堂七尺男子且又武艺不弱的元宏对手?
冯润一时之间,搞不懂,是所有要进含温室见元宏的人都要搜身,或是单单是针对她?
心中倒是庆幸,还好她有先见之明,到金墉城之间,让寒香把挂在腰间的雕花挂件除下了。
那边的白整向老嬷嬷使了个眼色。
老嬷嬷会意,于是指使侍婢上前对冯润搜身。
冯润尽管恼怒,不过身上没带凶器,她也没反抗,随了那几个侍婢搜身。然而,令人不可置信的事儿发生了,她身上忽然落下了两样东西,“当啷”,“当啷”,一轻一重的两声,落到地上。
冯润低头一看。
轻得是赦免金牌,重的竟然是原本寒香除下的雕花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