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隐隐有着凌厉之色。
彭城公主脸色苍白,神情却倔强。
死死的撑着她的自尊和骄傲。
“六妹”拓跋宏道:“这事你如何解释?”
彭城公主把头高高仰起。神情居傲:“我就是故意的,那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惯她的嚣张,目中无人!”
拓跋宏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怒意。声音慢条斯理但却冷如飞雪凝霜,一字一顿道:“所以,你要将二xiǎ一 jiě置于死地?”
彭城公主咬了咬嘴唇,不答。
脸色愈发苍白。
冯润不肯放过她!
不肯白白吃这亏,白白被她如此欺负!如果这次忍气吞声了,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然后,无数次。
有仇不报非小女子!
冯润抓住冯姗的手,声音带着哭腔道:“三妹,你二姐我命好苦啊,竟然给公主殿下鞭马害命,生死系一线!你二姐我差点儿成了马下鬼,差点儿回不了家见不着爹娘,差点儿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三姐,如今你二姐我被公主殿下吓得七魂没了六魄,你二姐我那可怜的小心脏呀,跳得从来没有过的缓慢,一下一下濒临死亡般。”
冯姗老实,看不透冯润的小心思。
被她煽得悲从中来。
“二姐,你别伤心主上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二姐可怜的二姐!”红着眼眶,哽咽道:“二姐,你怎么这么倒霉哇?”
冯润伸手捂了胸口:“还好你二姐我命不该绝,阎罗王他老人家菩萨心肠,慈悲为怀,怜你二姐我青春年少貌美如花,因此才得以苟延残喘活着。”
可怜兮兮,做了一个受冤无告眼泪要垂下来的委曲表情。
继续煽起悲伤凄凉情绪:“俗话说得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世界,弱肉强食,真真没公平可言。”
拓跋祥听不过,跳出来道:“二xiǎ一 jiě,如今你毛发无损,何必揪着我六姐死死不放过?”
冯润抬眼望向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两三岁眉眼如画的小屁孩。
咻咻嘴:“七殿下,你说得倒也轻巧,被你六姐鞭马害命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你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护短,也不带这样护的!是,我没有你六姐出身高贵,生长在皇家,可是我的命难道就这么贱,贱到被她无缘无故残害?”
拓跋祥涨了满脸通红,被呛得说不出话来。
场外站着不少围观者。
除了各人随从之外,更多的是御马场的小官员小当差甚至打杂人员,本来是看一场击鞠的,却不想得额外赠送一场“彭城公主鞭马残害冯府二xiǎ一 jiě”的精彩好戏。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齐齐把同情的目光投向冯润。
看吧,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
冯润就不相信,拓跋宏会向着彭城公主,帮亲不帮理。作为一国之君,如果以公谋私,黑白是非不分,何以服众?
这时候拓跋宏的视线又再落到冯润的脸上。
微微眯起眼,深敛沉稳的眼眸亮光骤盛,精光慑人。冯润的小心思,骗得过单纯的冯姗可骗不了精明的拓跋宏。
但,那又如何?
到底,搞事的不是她,她不过是受害者!
因此冯润坦荡荡,与拓跋宏四目相对。
终于,拓跋宏把目光自她脸上移开。对彭城公主道:“你虽是朕的皇妺,但朕不能因此而坦护纵容你,得还冯府二xiǎ一 jiě一个公道。朕如今给你两种选择,一:向二xiǎ一 jiě赔礼道歉,祈求她原谅二:立即回宫,向皇祖母陈述此事,由皇祖母亲自处置。”
彭城公主的脸更是惨白没人色。
还强撑着坚强,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