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两人正好在门口撞上,底下捧花的宫女没得准备,吓得打碎了两只花。众奴才一股脑跪在门槛边磕头,只蓅烟像傻帽似的站着。
康熙那阵子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是前一晚还受了大臣的气。
他没好气的唬了一声,“滚!”
蓅烟听进耳朵里,浑身别扭,丢了手里的水壶就往外走,吓得孙国安眉心直跳。
康熙袖子一甩,“真是没大没小,愈发放肆了!”
话是如此说,午时趁着闲空,又称花儿蔫了,让鲜花司派人来。鲜花司的人没一个敢往御前说话,老嬷嬷求蓅烟,蓅烟死活不肯,最后到底老嬷嬷亲自出马。
老嬷嬷微微颤颤,跪在康熙面前大气不出,康熙没了脾气,“下去吧。”
蓅烟躲着两三日没见康熙。
两三日后,康熙好似将她忘了,也不找她了,她又有点想他。
御花园新开了荷花,蓅烟领着人划船去摘,遇见康熙和皇后c平妃c惠妃她们陪着太后c太皇太后在游园。几个小宫女慌了手脚,把船划进荷花丛中,躲在荷花下,盼着主子们快些走开。一个名唤羽儿的姑娘伸长脖子往外看,“我进宫两年了,还没见过皇上哩。”
众人哄笑,“蓅烟姑娘肯定见过。”
羽儿问:“皇上长相俊不俊?”
蓅烟怀里捧着数枝粉莲,撇嘴冷言,“不如裕亲王。”说着,到底拿眼往荷叶缝里瞟,康熙那厢与皇后并肩而站,旁边还立着一个容貌娟丽的小姑娘。
“那个脸生的姑娘是谁?”
“听说宫里来了个蒙古的格格,太皇太后打算封她做贵妃呢。”鲜花司的宫女身份虽低,到底在乾清宫当差,往旁处行走时,谁都留三分薄面。宫里宫外的事,大多也灵通。
蓅烟听着,鼻头发酸,对康熙的火气又蹭蹭冒了出来。
她捧着荷花去奉茶司,一股脑塞进楚研怀里。楚研笑道:“近来忙不开身,也没问一句你的手好了没有?”蓅烟那事闹得天翻地覆,楚研也怕牵连自己,便刻意疏远了些。
两人手牵手到了楚研屋子,坐在床头说话。
蓅烟道:“手已经好全了。”
楚研见蓅烟满脸不悦,遂打趣道:“谁又惹你了?”
蓅烟不说话,楚研猜到几分,一面起身将荷花插进花中,一面问:“听说你调到鲜花司了?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上头的意思?”蓅烟甩着双腿,摆来摆去,双手往后撑在枕头上,“我请汤公公调的。”又环视楚研的屋子,“谁和你一起住?”
“多着呢,可不像你。”楚研欲言又止,没往下说。
楚研倒了碗茶给蓅烟,“我劝你一句,凡事忍着些,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蓅烟冷笑,“连你也要教训我!”
楚研噗嗤一笑,道:“如今宫里有人敢教训你?前头西暖阁打碎了花,咱们奉茶司可闹翻了天,说皇上骂了个“滚”字,你头也不回就走了,连孙国安都没敢拦你!”
“这事,你们都知道了?”
“宫里哪里能藏住事!”楚研捏住蓅烟下巴,戏谑道:“皇上是真心疼你!”
蓅烟转着茶杯,盯着碧绿的茶汁,颊边绯红,“别胡说!”
楚研笑道:“哪里是我胡说,整个紫禁城的人都知道啦!”她顿了一顿,又问:“我不明白,你为何不愿嫁给皇上?别人盼都盼不着的,你偏偏不要,真是稀奇!”
蓅烟愣了愣,恍然一笑,盯着楚研神秘兮兮道:“其实我是三百年后的人,一不小心穿越到这儿来的,还要回去的”
“呸!不愿说就算了,尽想诓我!”
从楚研处出来,天已经全黑了。康熙摆驾回宫,蓅烟本欲上前招呼,却看见御花园里那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