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恐怕没办法回去了。”大婶长叹。

    我多看了号称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大婶一眼。

    这个大婶穿着明显太小的衣服，超绷，虽然她一直大剌剌伸手去乔nǎi罩，不过nǎi罩还是歪歪的，疑似不是她自己的nǎi罩才会那么怪。大婶穿着被洗到褪色的短裤，鞋子却超脏的感觉未曾洗过。

    一言蔽之，就是邋遢啦！

    “是喔，尘缘未了喔呵呵呵，一定是跟色色的事有关吧。”九把刀将书阖上，双手用力握住大婶的手：“总之谢谢你特地逃出来参加签书会，谢谢啦！”

    九把刀握手的诚意十足，百分之百就是想用最快的速度请大婶快滚。

    但大婶没打算这样就闪。

    “刀大，其实我特地来参加签书会，就是想你偷偷告诉我杀手系列的结局，猎命师系列的结局，还有都市恐怖系列的结局。”大婶紧紧握住九把刀的手：“还有还有！《飞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罪神呢？《罪神》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不要。”九把刀倒是答得很干脆。

    “……”大婶愣了一下，很快就用很感伤的语气说：“刀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的，因为我就快bàozhà了。”

    “是喔。”九把刀笑笑地说：“不要。”

    “碎片是绝对不会泄露秘密的。”大婶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抖了起来：“刀大，请你务必在我bàozhà之前告诉我小说的结局，不然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死不瞑目听起来满酷炫的喔。”九把刀科科科笑：“不要。”

    “刀大！我再过六个小时就要bàozhà了！保证不会把小说的结局说出去！就我一个人知道！我一个人！”大婶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叫：“让我带着满足的笑容bàozhà吧！”

    后面排队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朝前面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九把刀有点不耐烦了，看向我：“这样好了，王大明！”

    我走了过去。

    “大婶，这个人叫王大明，是我的仆人，目前为止还算是忠心耿耿。”九把刀用力将他的手抽出大婶的掌握，拍拍我的肩膀：“不嫌弃的话，我请王大明先跟你聊聊。”

    我虎躯一震。

    “……他？”大婶看我的眼神颇为不屑。

    我忍不住挺起胸膛。

    “是啊，别看王大明长得一副软的样子，他跟随我已经有一段时间，那么久，就算是狗也是一条聪明又热血的狗了。关于bàozhà还是小说结局之类的，不妨你先跟王大明去附近的咖啡店聊聊，我签书会结束以后，如果我爽的话，我再过去找你们。”九把刀笑嘻嘻的，完全就是把这个烫手的大婶推卸给我了。

    我能抱怨什么？拿钱做事，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

    “好吧。”大婶霍然站起：“那我先走！”nǎi罩又歪掉了。

    “快快快滚。”九把刀拱手。

    02 不停乔nǎi罩

    九把刀继续签书，而我就带着持续乔nǎi罩的大婶在公馆一带找地方坐下。

    不过不是什么廉价的咖啡店，我们去距离金石堂只有两分钟脚程的一家泰国菜小店吃东西。我饿了，而应付大婶显然是公务的一部分，所以可以报帐向九把刀讨钱，我决定大吃一顿，绝对不帮九把刀省。

    大婶也不是什么客气的角色，她狼吞虎咽了好几盘菜。

    没什么jiāo谈，两个人就是一鼓作气地吃。

    趁此，我更深入地观察这位乱入签书会的大婶。她自称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虽然有可能是唬烂的，但有谁会无端端自称自己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呢？就算不是正宗的精神病，也八九不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