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完那句话的瞬间,律照川像是如遇雷击,一脸难以置信冷眼看我。
“你就这么想逃开我,居然拿路真羽来当挡箭牌!”他冷声怒言。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看我,转身出门,上车启动,车子飞驰而去。
我则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
“他开车可以吗也不知道他的伤好些了没。”我失神想着。
这样也好。
远离我,就是远离纷扰,远离喧嚣。
这样很好。
本来就很担心我们,听到外面的动静,叶椿和骆冰一齐跑了出来。
“阿律呢?”
“走了?”
叶椿了然:“你们又吵架啦?这回又因为什么?”
又
是啊,我们总是在吵架。
“因为”
面对两位为我忧虑的挚友,决定向她们说出我的那段羞于启齿的回忆
那些藏匿在时间长河里的记忆像是沉在江底的石子,虽无法触手可及,但它们不会消失。最早,我回忆起来的过去是片段式的,一小节一小段的。而如今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式,我想起一,就会接连想起二c三。枝枝蔓蔓是缠绕在某个结点上的,我只要拽出这个结点,那些枝枝蔓蔓自然就会连根被我带出记忆的深渊。我能够想起来的,随着记忆恢复越来越多c越来越清晰。我和路参商这个人,愈发融为一体。
我想起了一件有关律照川的很重要的事情,这是难以启齿的一部分:我冒名顶替过我èi èi和律照川接触过
我与èi èi有着极其相似的容颜,岁月与经历悄然在我们的容颜留下不同的痕迹,如今的我们已不像当年那样,相似到容易令人混淆。但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像是同个模子里拓印出来的,对得起别人对同胞姊妹的好奇!
不过,即便是顶着一模一样的脸,我们个性却遽然相反。十六岁,路真羽刚从杭回京,她有别于他人的温软的南方口音,行坐都格外绵软的姿态令她格外引人注目。这份与众不同并非好事,在我不知道的时刻,她已经成为别人戏弄的对象。作为姐姐,我有义务为她撑起一把保护伞。
柔弱是可耻的。报告老师是只会招致更多的嘲笑与花样层出的欺负。信奉以暴制暴的我,一开始只会抓着半块砖追着那些劣质少年满校园跑。短短几日,我有了“恶巫婆”c“路神煞”等的外号。人们不探究我发怒的缘由,只热烈议论我作为一个女孩子,使用暴力的样子有多不雅观。
不雅观个屁!
在非议声中,我报班学习格斗,开始有技巧反击。
从此,没人再敢惹我èi èi。
次年,升入本校高中部后,我更是“威名”远播,路参商这个名字早就无人提及,它等同于野蛮c暴躁和彪悍。三年后,我和èi èi一同考入本市大学。入学不过三日,我的暴名再次人尽皆知。之前与我同校的人,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我的各种猛料。口口相传的故事再传回我耳中时,我竟变成了某位社会大佬的qg rén
当时,我走在路上,若有人撞了我,他会先躬身道歉。有人丢了东西,我替对方捡起,失主边接失物边白着脸逃掉。流言即是这样的不堪,却无形当中带来便利。没人敢得罪我,甚至我一记冷眼就能起到威吓的作用。
真是省事。
而我的外号,也从由“恶巫婆”c“路神煞”升级为“女王”。
我的彪悍令人惧也招人恨。在我浑然未知时,我成为某些人策划攻击的目标。
那天,大概是四五个男的在窄道上拦住了我的去路。我迅速察看四周。此处是的死角。可见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为首的两个人捏着拳率先向我冲过来,我抓其中之手臂旋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