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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忧心忡忡的样子,两相无言。不经意看见萧远一行人,吓得扔下手里的笤帚,过来跪下行礼。

    萧远没有说话,眼睛望向园子里唯一的一处房间。红缨顺着他的眼光望了一眼,小声道:“娘娘在房里。方才说身体不适,就睡下了,这会子应该还未醒。”

    萧远越过她,径直去了房间,在门口处留下随从众人,自己推门进去。

    莲生很是犹豫,江皇后对太子心存怨怼,暗中下毒一事人尽皆知,他可真是唯恐她再对太子做出什么伤害的举动来。可萧远不容他跟着,他也只能留步,屏息凝视竖着耳朵听房内的一切动静,若有不对劲好立刻冲进去保护殿下。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阳光自狭小的窗子挤进来,却也只照得一方角落明亮,其他地方更显阴沉,因为空气不流通,又闷又潮。室内陈设极为简陋,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空气中浮动着腐朽的木头气味。

    这处年久失修久无人居的地方,住着曾经荣华尊贵的当朝皇后。

    却也只是曾经了,如今她被废黜,不过是一个失宠弃妃。

    她平躺在床上,安静地阖着眼,尚在熟睡当中。没了各种补品和保养品的滋润,她的脸色失去了往日的莹润,变得有些微微的蜡黄。

    许是睡得不甚安稳,纵然萧远已放慢了步子,她还是听到了动静,低声说了一句:“红缨,给我倒杯水来。”

    茶水是冷的,她摸索着坐起来,摸索着接过去茶杯,一口气喝完,喘息了几下,眼睛望向窗子的方向,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萧远接过她手里空了的茶杯,轻声道:“刚过酉时。”

    江皇后身子一颤,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警觉道:“你是谁?”心头一紧,“红缨呢?绿萝呢?你把她们怎么样了?”说着,她恐慌不已,连声大喊着红缨绿萝。可红缨绿萝在园子里,门口有太子殿下的带刀侍卫把着,进也进不来,连回应一声也不敢。

    听不到红缨绿萝的回应,她更害怕了,摸索下便要下床,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了下去,萧远及时扶住了她,低低道:“母后,是我。”

    江皇后一愣,继而一把将他推开,冷冷道:“你来干什么?”她摸到床头的柱子,整个人靠在上面,披头散发,冷冷一笑,“想必事情你都知道了,所以你是专门来看我这副鬼样子的是吗?看看我失势之后的狼狈?现在你看到了,可还满意?”

    没了“皇后”这个贵重身份,也便没了高高在上人人敬畏的荣光,如今的她,落魄的像个疯妇。

    她的话含着满满的怨愤,萧远不知如何回答,本来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来到这里,也只是想看看她,可这种看望,在她眼里,不过是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专程过来羞辱她罢了。

    她的眼睛大而无神,虽然瞪得很大,但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还是当日在昭阳殿时,萧承望当庭废黜了她的皇后之位,她以死明志,一头碰上殿内的柱子,血溅当场,虽然李谦保住了她的命,但却伤了眼神经,如今与瞎子无异。

    “如今你既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想来身体里的毒已经解了,”她兀自笑了,身体顺着柱子滑下去,坐在潮湿肮脏的地上,“没想到那个小贱人还真有两下子,如此,她在萧承望面前更加得宠了吧。真是个有心计的人,跟她娘一样,机关算尽,想方设法不让我好过。”

    她曾痛恨自己没有在那个小贱人一出生时就掐死她,没有在她年幼时就伺机弄死她,当年的一时心软铸下如此冤孽,才让她十八年后回到自己跟前,步步为营,耍尽手段,不仅逼死了李将军,还害得自己落到如此下场。

    她口里的“那个小贱人”,除了卿羽,也无别人。萧远淡淡道:“阿羽为了救我,自己损了内息,昏迷了三日才醒过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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