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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人生败笔。

    看他一脸愁苦,卿羽想,若再雪上加霜一下,估计他自信崩塌,当真是要心灰意冷告老还乡了。

    听了李谦的话,萧承望当即激动起来,他忽地站起身,抄起手边凉透了的茶盏摔在地上:“庸医,庸医!”

    李谦惶恐跪地:“老臣该死!”

    萧承望怒道:“一群废物!一整个太医院竟然都解不了太子的毒,朕要你们何用?!”

    一时怒上心头,气血攻心,萧承望重重咳了几下,弯着腰退回椅子上。宫女呈上来新沏的茶,他刚伸手碰到茶杯,便被烫得缩了手,一把掀翻托盘,喝道:“没用的东西!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宫女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哭喊饶命。

    “父皇息怒!”卿羽见状,及时跪下捉住了他的衣袖,“皇兄危在旦夕,这种关乎朝廷社稷的大事面前,父皇且不可乱了阵脚。李太医的医术尽人皆知,断非庸医之辈,只是再博学多识的医者,也有涉猎不到之处,更何况,是这种糅合了多种剧毒的罕见奇毒?救皇兄一定有办法,恳请父皇稳住心神,不能因一时气愤就迁怒无辜。”

    卿羽一番谏言说得恳切,萧承望愤怒的心绪逐渐平复下来,福公公趁机赶忙遣了那浑身哆嗦的小宫女拾掇了打翻的茶盏走了。

    萧承望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李谦,缓了语气道:“你且起来吧。”

    李谦谢过,站起身来。

    卿羽也在萧承望手掌的扶持下站起身,她来到李谦面前,道:“方才李太医也说了,皇兄体内之毒并非只有一种,但有一种可以肯定的是剪刀树,那么不妨先去配剪刀树的解药,能解一种是一种,虽然不会根治毒性,但至少会缓解一些皇兄的痛苦。”

    李谦道:“公主高见,老臣这就去配!”说完,匆忙离去了。

    卿羽望了望床上尚在昏睡的萧远,不免也心生怆然。

    昨日在昭阳殿混乱震撼的场面,他没在场,不曾亲眼见到,纵然卿羽顾惜着他的身子想瞒着他,可出了皇后被黜那样大的事,断然是瞒不住的。

    自他知晓了昭阳殿发生的事情,表面上不动声色,与平常别无二致,只是在书案前一坐就是一下午,批阅折子到深夜。

    这期间,他没和任何人说一句话,连案角上的茶水都未动半分,直至深夜时,烛影摇红,他一声低咳,一口鲜血喷出,洇透了面前的奏章,而他一头栽倒在一堆折子里,至今未醒。

    他的身体里长年累月积了十多年的毒,如今,那些du su遍布全身肌骨,游走四经八脉,他苦苦撑了十多年,终于在一个风雪冷厉的当口,轰然倒下。

    江皇后是他的生母,任何人都不会相信有朝一日,自己的亲生母亲会谋害自己吧。而且在很多年以前,母亲就筹划着如何让自己的儿子死了。

    人在年幼之时,会十分依赖并信任自己的母亲,这是出于本能的认知,认定了母亲是自己最安心的依靠,她的笑容和怀抱是这世上最温暖的东西。

    萧远也是如此吧,只是他如何也不会想到,从小到大,江皇后对他的关怀里,究竟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昭阳殿上江皇后的一番话,击溃了他所有的坚强。

    但事到如今,再多的话都是多余,她别无他求,只想他快些好起来。毕竟,他是大梁江山的唯一继承人,纵然她与这个家族不甚亲近,也不能袖手旁观江山社稷陷入混乱之中,甚至沦为他人之手。

    卿羽又宽慰了萧承望一番,而后出去找李谦商讨剪刀树的解药配备之法了。

    剪刀树虽是剧毒,但太医院的人也终归不是吃白饭的,两日后就配出了解药。好歹能解其中一种毒,也算是不幸中的小确幸了,卿羽亲自喂了萧远服下,连着服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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