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皱紧了眉头:“能不能换个称呼?‘成王爷’听起来老气横秋的,一点都不符合我青年才俊玉树临风的气质!”
她刚又啃了一口桃,听了这话险些带着一口老血喷出来。
虽然给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但还是问道:“那叫什么?”
他认真思考片刻,道:“我们现在还没成亲,又是在你们梁国,你就喊我驸马吧,等我将你娶回去,就改口叫夫君,或是相公也成,越接地气越听着亲切,比那些个冠冕堂皇的称呼好多了。”
卿羽嘎嘣嘎嘣啃着桃子,面无表情道:“我还是觉着成王爷好听,又贵重又霸气,其他称呼太俗气,我不喜欢。”赶在他发飙之前,拉过他的手,郑重地放在他手心一个东西,“礼轻情意重,请成王爷笑纳。”
她是头一次送他东西,当下就高兴的忘乎所以,也不计较称呼的问题了,摊开手掌一看,顿时气得眼冒金星:她的那份“礼轻情意重”,正是她刚啃完的桃核!
恶作剧得逞,她早已溜之大吉。
卿羽回到房间里,襄岚体贴地沏了壶茶过来,倒了一杯递给她。
她将茶杯放在鼻尖轻嗅,清香扑鼻,但见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十分好看。
细抿了一口,茶水缓缓入喉,她淡静的表情现出一丝笑来,抬眼望向跟前的襄岚:“这茶的味道,似乎与之前不大相同了。”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襄岚愕然,赶忙回道:“这是公主一直爱喝的碧螺春,奴婢也是按照以前的做法沏的,不曾有变。”
卿羽单手执着精致的陶瓷茶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躲闪的眼神,淡淡笑了:“是吗?”
襄岚将头埋得更低了:“回公主的话,是的。”
卿羽眼光微黯,将茶盏轻轻放回桌子上,手指搭在桌沿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沉寂了许久的氛围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丝沙哑:“襄岚,欺君罔上,谋害主子,你可知是什么罪?”
襄岚一听这话,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奴婢不知哪里做错了,让公主这般误会,恳请公主明示。”
她永远都是这副楚楚柔弱的样子,模样清秀俊俏惹人怜惜,说话行事也是细心谨慎的,在任何人看来,都只是个恪尽职守c本本分分的丫头。
可就是这个看起来娇憨老实的丫头,就如毒蛇一样盘踞在她左右,窥探着她的一切,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看到她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可怜相,卿羽蓦地冷笑出声:“是吗?既然你都忘了,那么久让本宫来提醒一下你,这茶里少放了一味东西,七星海棠的花粉,之前你煮碧螺春的时候,总是要放上那么一星半点的,今日没有再放,倒让我喝不惯了。”
襄岚瞪大了眼睛望着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想问,你自认做这件事时是极为细致周全的,我怎么可能会察觉?”卿羽淡笑一下,伸手拨了拨茶杯上的盖子,陶瓷相触的声音极轻,极好听,“襄岚,一个人做什么事情,不会干净的不留一丝蛛丝马迹的。”
她低头望了一眼瑟瑟发抖的襄岚,唇角微勾:“况且,我是学医之人,识药c识毒的本事可不是白学的。但宫里没有人知道我会医术,你下起毒来也就肆无忌惮了,自从前几日我开始看《华佗针灸经》和《伤寒杂病论》,那时估计把你吓了一跳吧。从那以后,我的饭菜和茶水里面就干净了许多,不过这也需要劳你再费些心思,想想其他做手脚的办法了。”
襄岚泪眼朦胧,咬紧了嘴唇,仍是倔强着:“若奴婢真有心要谋害公主,光在茶水里下毒也太慢了,况且,七星海棠的花粉并非是剧毒之物,相反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即便奴婢煮茶时放了些,也只是给公主提神用,并不足以说明奴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