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招展作甚?她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转头看到门口的常余,朝自己这边恨恨瞪了几眼,见自己看到他,忙又别过头去,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空气了。
她大为不解。上回当着父皇的面,她假意斥他的事情,事后她明明跟他解释过了,而他也表示理解,二人和好如初了,怎么今天又是这副愤恨的样子?莫非她又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
想到此,她扬手招他过来,询问道:“你为何瞪我?我哪里冒犯你了吗?”
这话带了几分戏谑之意,况且他们本来就相熟,开个玩笑倒十分随便。哪知常余却不买账,梗着脖子道:“没有。”
“没有?”她皱眉,“那你为何一副看见我恨不能揍我一顿的样子?”
“卑职不敢,”常余不看她,语气也硬邦邦的,“卑职一介奴才,哪敢以下犯上,对公主大不敬?”
“常余,”她肃了脸色,“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话说开了才好解决问题,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会存在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于常余说,卿羽是他在梁国唯一的依靠和要守护的人;于卿羽而言,常余是她的手足兄弟。在这触不到人心的深宫里,他们二人互为彼此的倚赖,若他们之间有了误解,那将是最愚蠢最寒心的事。
常余的脸拉的很长,愤懑积郁于胸,却仿佛有着难为情的原因在里面,实在难以启齿。
看他这副样子,卿羽了然,原来,他是在气自己和南宫洵。那南宫洵放荡不羁惯了,凡事不拘小节,对她动手动脚,常余看在眼里,又碍于身份,不好明说,可不憋了一肚子气!
卿羽哭笑不得。她跟南宫洵根本没有什么呀!
“常余,你想多了,我跟南宫洵不是你想的那样,”卿羽忍住笑,仍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道,“他帮过我的忙,也算是我朋友,就跟我和你一样,规矩礼数都是用不着的,可能有些事情让你误会了。”
常余明显很不满意她的这个解释,索性扬起脖子,打开窗子说亮话:“才不是!朋友之间哪有那么占人便宜的?他对你的动作,和他看你的眼神,跟大殿下一模一样,他分明是喜欢你。”
卿羽默默地看着他:“你这是在拐着弯说沈云珩占我便宜么?”
常余涨红了脸:“当然不是,大殿下对你一片真心,就算就算偶尔占一点小便宜,那也是真情流露!可这个南宫世子不是,他,他”
卿羽笑望着他:“他怎样?”
常余憋了半天,没好气道:“反正你离他远些就是了,你要时刻想着大殿下的好,想着大殿下对你的良苦用心,这样才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这话说的!好像我跟沈云珩真有一腿一样!
卿羽大呼冤枉,常余却不容她多话,气昂昂地跑出去巡宫苑了。
前被南宫洵戏弄,后又让常余教训,她真是有苦没地诉,转头看到桌子上的黄鹂鸟,冲她叫了两声,顿时心情好了不少,便高高兴兴地逗鸟玩去了。
翌日一大早,卿羽就被襄岚给喊醒了,嚷嚷着要去看龙舟赛,去晚了就占不到好地方了。
卿羽懒洋洋地爬起来,在襄岚的一再督促下慢吞吞地洗了脸,梳了头。
“公主,今天您穿这个好不好?”襄岚兴冲冲地将一件大红色的纱裙往卿羽身上比量,“这件是前几天尚衣局送来的新裁的衣服,用的是水晶纱,样式也是眼下最流行的,公主穿上一定艳压群芳!”
卿羽懒懒地白她一眼:“我又不是去参加选美大赛,穿那么惹眼干什么?”
襄岚嘟着嘴,恋恋不舍地将纱裙放回去,埋在硕大的衣柜里翻了一通,又欢天喜地地拿出一件金色的丝锦华服:“这件好!这件还是皇后娘娘赏下来的,是宫里纺织手艺最精湛的老工匠亲手缝制的,图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