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事,祁云晏自然会自己做主,不会乐意自己的母亲来指挥干扰他,而太后出于母亲的担忧,难免会有些想要指手画脚。
沈青陵是肯定站在祁云晏那边的,这个时候也就只能嘴头上附和太后几句了。
太后说了许久,心里的愤懑也少了点,随后才叹息了一声,感慨:“可惜哀家是女儿身,帮不了皇上什么。”
沈青陵在心里默默腹诽着,一边说着帮不了什么忙,背地里又多加阻挠,不过,面上,沈青陵还是顺着太后的话,其实想想,太后也的确只是太过爱自己的孩子了而已。
不过说起女儿身,沈青陵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其实这世上,女儿也并非就弱于男儿,臣妾已经听说过不少巾帼英雄的故事,不说以前,就说现在,臣妾的夫子陆漓就是当世才女,就算是那些饱读圣贤书的书生提起夫子,那也是心悦诚服地说声服字。”沈青陵笑着说,似乎只是顺着太后的话,其实这不过就是想要引起太后的注意罢了。
果不其然,太后也来了兴致:“这位陆姑娘,哀家倒也曾耳闻过,青陵,你倒是跟哀家说说这位陆姑娘,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沈青陵思索了一番,随后笑道:“夫子的才华,自是不用臣妾多说,若是夫子身为男儿身,今年秋试,怕是没有其他人的机会了,臣妾跟在夫子身边,学习多年,也不及夫子十分之一。夫子虽有才华,但却并不自傲,为人处世都十分随意,性子也有些跳脱,遇事的时候倒是沉稳。也是过了三十的人了,但是却总像是个孩子似得,臣妾每每也被夫子搞得甚为无奈。不过夫子,的确是臣妾所遇见的女子中,与众不同的一人。若想用一词来形容夫子,臣妾想来,大概是举世无双这一词了。”
太后显然惊讶沈青陵对于陆漓这么高的评价,心中也越发好奇了:“被你这么一说,哀家倒是想要见见她了。”
沈青陵闻言,当即笑了起来,道:“臣妾与夫子也许久未见面了,正挂念得紧,原就想着要召夫子进宫,母后若是想见夫子,等夫子进宫了,臣妾便就带着夫子来给母后请安。”沈青陵这话说得极为讲究,只会给太后一种感觉,沈青陵召见陆漓,是因为她好奇,而并非真的是已经想着召见,顺带着来向她请安。
其实沈青陵真的只是想和陆漓聚一聚而已,只是这说的话下些功夫,听起来就又全然是另外一个意思了,太后当即笑着拍了拍沈青陵的手,说:“青陵有心了。”
“是臣妾自个的私心,母后可别夸臣妾。”沈青陵笑颜如花,惹得太后也是轻笑了起来。
从乾宁宫出去,沈青陵就让溯乐派人去镇国公府传了旨,召见陆漓进宫。
沈青陵也有些无奈,陆漓的身份不同,若是贸然召见,怕落别人口舌,召见自己的亲人,也怕落别人口舌,想见一面,还要拐那么多弯,这日子也过得着实累,不过沈青陵也无奈,毕竟她如今势力未稳,还是当心些为好。
镇国公府得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喜。沈青陵进宫之后,只有沈青黎去了一次,因为有祁云晏在场,也没说上什么话,常安县主倒是想递帖子进宫,但是转而一想也放弃了。沈青陵刚为后,势必被各方盯着,若是这时出个差错,那可就是个大|麻烦。
其实沈青陵和常安县主,也是太过于小心了,从而变得束手束脚,不过想来如今沈青陵的处境也并非如表面这般轻易,也不怪她们如此小心谨慎。
陆漓这次被召见,最激动的怕就是常安县主了,带了好些东西,让陆漓准备着带进宫,还有好些话让陆漓代为交代,陆漓也都一一听着,记在了心里。
陆漓也有些无奈,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做个皇后倒是牛得跟什么似得,随随便便召见什么人,怎么换到她小徒儿身上就这么麻烦了?陆漓哪里知道这宫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