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儿来!将来我川行镖局的人再遇见了,好细细地领教高招!”
白衫听吟竹说过江湖上的大小事,知“万儿”乃是切口,是绰号名号的意思,不假思索,抱拳道:“空明城八大弟子之中最脓包的那个,便是区区,复姓尉迟,单名一个太字,小爷在岳阳随时恭候贵镖局赏脸驾临!”镖师哼了一声,一瘸一拐去了。
白衫看向女孩,觉得她天真烂漫,实是好玩,有心逗她一逗,冷着脸一步步朝她走去,女孩见白衫目露凶光,一步步朝自己走近,只得后退,一直退到墙角,无路可退时,扬了扬头叫道:“你不准骂我!”
白衫闻言终于忍不住,笑道:“你脸上有饭粒!”说完不再看她,转身朝自己座位走去,女孩抹了抹脸,又惊又羞:“哎呀,丢死人了!”
白衫打了一会子架,又有些饿了,回到座位刚拿起一个包子,听到背后女孩的嘟囔,默默笑了会子,才张口去咬。
河南汉子爬起来向白衫道了番谢,付了酒钱,掌柜的不依,要他赔被砸坏的桌椅,原来那掌柜的见白衫打跑镖师,不敢找他晦气,只好去捏河南汉子这个软柿子。
河南汉子面现为难,他本不是什么慷慨之人,况且他每月领的钱少得可怜,还经常被自己的吝啬主人克扣,供自己喝顿好酒都成问题,否则也不会来这样低廉的酒馆。
白衫心想反正自己今儿白食是吃定了,不如好人做到底,再者那桌椅确实是因自己逞勇斗狠而弄坏的,叫道:“掌柜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别为难他了,记我账上,待会一发给你!”
掌柜的应了声是,河南汉子连声称谢,最后来到女孩面前,问道:“小姑娘,你也是河南人吧!”
女孩惊奇道:“是啊是啊,你怎地知道?”
河南汉子嘿嘿笑道:“听口音就像,哈哈,我是洛阳的,猜的不错的话,你家应该在京师汴梁!”
“啊,太厉害了叔叔!”
河南汉子走后过了片刻,小女孩似乎也吃饱了,从白衫身边走过时,道:“尉迟哥哥,我先走了”
白衫看她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女孩以为他还在笑自己之前的尴尬事,面上一红,迅速得逃开。
她出酒馆不久,掌柜的气急败坏地喝了一声,酒保忙奔出去,好大一会子,把那女孩请了回来,说道:“小姑娘,钱还没付呢?”
女孩扭捏地冲掌柜道:“阿伯,能不能先赊着,过两天让我爹妈多多的给你们?”
酒保怒极反笑:“嘿,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来这儿吃白食!”
白衫摇了摇头,禁不住苦笑,敢情这家店里吃白食的,不止自己一个!看来自己不得不再次当个“好人”啊!
白衫走上前去,道:“掌柜的,算我账上吧!”又在那女孩雪一样的鼻子上点了一下,笑道:“以后可不许了哦!”
“尉迟哥哥,我不是有意的,钱袋不知道啥时候被人给给偷了”小女孩十分委屈地道。
“你要到哪去?还远不远?”
“可远,远得很哩!”
“这个你收着,找个当铺换点钱,路上用。”白衫从怀里摸出一颗佛珠递到女孩手里,正是夜空送他的那个。他也知不应该把别人送的东西随便送人,但实在对着女孩喜欢得紧,奈何自己也身无分文,再者,小丫头孤身一人赶那么远的路,让他想起了当初从山东往南逃亡的自己,那时自己有幸遇到了个慷慨少女,如今也该急人之难才是,这样一想,借花献佛所带来的惭愧顿时降了许多。
“谢谢尉迟哥哥!”
“不用谢,快走吧,可得小心些了!”
“知道啦!”女孩捧了佛珠,满心欢喜地出了酒馆。
白衫又回到座位,把最后两个包子塞进嘴里,一壶酒喝完,觉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