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条,看了会子叹道:“唉,本来可简单的事,却被你们弄得复杂了。”
“怎么说?”
“为止血而封住筋脉,本是对的,但不宜拖延,他手掌三天没有新鲜血液的g一ng yg流通,如今骨肉坏死,要治好的话,倒麻烦了!”
“难道没得救了?”
沈五骨在白衫右臂上点了两下,白衫只觉一阵剧痛,整条手臂不由自主地颤动不已,不多时,掌心被刺穿的洞喷出血来,原本发紫的手掌也渐渐恢复血色,只是血流得多了,产生眩晕之感,沈五骨往白衫嘴里塞了一丸药,道:“吞下去!”
白衫依言吞下,顿时四肢百骸暖洋洋的,紧接着手心再度狂涌鲜血,过了会子,又感到眩晕,沈五骨便又让他吞下一丸,反复五六次,地上已淌好大一滩血迹,沈五骨才封住他穴道,道:“方法倒是有两个,只不过有些非同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法?”
“第一个方法,换骨,去山里捕头熊,剁下脚掌,剥皮剔肉,我自有办法给他接上,这种方法可使他手掌恢复如当初,当然倘若捉来的是黑金熊王,那更了不得,将来这只手必然力大无穷!”
“那第二个呢?”
“哈哈,在他掌心处嵌上一块万年玄冰,不过用这种方法的话必须得拜我为师,一来这万年玄冰太过珍贵难得,本来是为我宝贝外孙女准备的,二来一旦衔接成功,若不会使我的寒冰掌,那可大事不妙,要不了三天,肺腑便会冻伤,六天一过,小命休矣。你也知道,我这套寒冰掌法可从不外传!”
未盈尺笑道:“没得说,衫儿,还不跪下拜师!”
“我不!”
武林规矩,每个人一生之中只能有一个师父,若要改投他派,非得背叛原来的师父不可,而且江湖中人对师徒名分看得极重,倘若有谁欺师灭祖,势必遭到他人唾弃,白衫在木崖时,曾听吟竹说过,是以一口拒绝。
“你说什么?”未盈尺怒目瞧他。
“如果拜这位老伯为师,那等于是要欺叛木姑姑c背离泠寒阙,这样的事,我白衫还做不出!”
未盈尺本想着他不知道个中情由,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却没想到他竟也知晓,面上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欣慰,随即沉声道:“我是阙主,我说了算,即日起,你不再是我泠寒阙的弟子!泠寒阙中的每个人,都和你再无瓜葛!”
白衫听到“再无瓜葛”四字,浑身一震,他自幼寄居在白胜家,只堂弟白川一个兄弟,牧丹一个玩伴,后来去了翠竹山,也就晓烟这个èi èi,剩下和他相识关系好感情深的人譬如吟雪兰若等人还有木槿,大部分都在泠寒阙。
如今爹娘c张叔叔已故去,白胜和白川生死未卜,玄荒夜空牧丹等人相隔万里,晓烟也算泠寒阙的一份子,至于王洛,更是不明来历,蓦然听到这四字,直觉得全身发冷,仿佛茫茫天地间,只剩自己孤身一人,脑海里陡然现出当初在翠竹山读过的杜甫的诗句“亲朋无一字,老病有孤舟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
白衫愤愤看着未盈尺,他自幼生活在别人家,几度辗转,始终寄人篱下,因而十分敏感,自尊心极强。曾经空明城来袭时,他为了替吟雪求情而求过她一次,此时却半点不想求她收留自己,只暗中收了先才与她同行时升起的些许同情之心,反添些痛恨,思及她当年阻挠爹娘相爱,自己如今所有的这些狼狈,全拜此人所赐。
未盈尺察觉到白衫目光中流露出的怨恨,微微一惊,但转念想了想,厉声道:“拿剑的手都废了,还谈什么?反正现下你已非我泠寒阙的弟子,如何抉择,就看你了。”
白衫之前领略过寒冰掌的玄妙,心知后一种方法于自己最为有益,听了未盈尺的话,暗想自己此时最应当做的就是迅速提升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