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为的全力一击又岂是白衫可以轻易撼动的?
白衫见长矛不为己所动,大惊失色,心道:“我命休矣!”便在此时,只见黑衣人瞳孔猛地放大,原来曲终殇手中的火麒麟抢先一步刺穿了黑衣人的心脏,黑衣人登时气绝,兰若上前欲抢过长矛救下白衫,可黑衣人临死之时早将长矛深嵌地下,有如磐石,拔之不动。
白衫掌胸之间相距不过三寸,此时矛尖触到胸口,眼见立时就要一命呜呼。兰若大急,但见一道白影从眼前闪过,双手撑在白衫身下。
这一系列动作说来缓迟,其实皆在眨眼之间,原来吟雪观战之余,想到莫语即将命丧稍稍出了会子神,猛听得黑衣人一声惨叫,回神一看,见白衫穿矛而下,命在呼吸,毫无犹豫,暴射而出,双手上举,抵住白衫下滑之势。
白衫眼见自己一分分下溜,就如同看见死神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一般,其中的恐惧自是不必说的了,万念俱灰之时忽觉身体被人托住,大松口气,恍若前脚才踏入鬼门关右脚即被人拉回。
吟雪喝道:“阿衫,你忍住痛,我将你推出去,兰若,接住他!”
吟雪用力一推,白衫手掌脱离长矛,鲜血再度狂涌,兰若飞身将他扶住,连点掌周几处穴位止血,胡乱撕下一块衣襟为其包扎伤口,吟雪立在一旁,见白衫手掌一个透明窟窿,问道:“疼得厉害吗?”
白衫惊魂甫定道:“我我还活着吗?”
曲终殇恨恨地刺穿黑衣人双掌,道:“白衫师弟,我给你报这一矛之仇!”
白衫因亲睹父亲被害,最恨别人糟蹋尸首,忙道:“多谢师兄救命之恩,他既已死,也算得了报应,就让他好好地下地狱去吧!”
曲终殇收回火麒麟道:“好,就听你的,你的伤怎么样?”
白衫道:“刚开始痛得紧,此刻从手指麻到了肘部,并不如何痛了。”
吟雪看过医书,心道:“糟了,必是伤到了掌骨,若不能及时医治,恐怕右手是要废了!”
曲终殇眉头皱起道:“我听说”
吟雪横他一眼抢道:“没事,回到宫中用上好药草泡些日子,慢慢就可复原!”
白衫不疑有他,兰若向曲终殇问道:“曲大哥,你们一直对付的只这一个黑衣人吗?”
曲终殇道:“你们来之前不久倒来了一个,本来我还担心他会插手,却没想到他只问了句话就往东北奔去!”
吟雪问道:“什么话?”
曲终殇道:“听不懂,应该不是汉语!”
吟雪道:“那人可是扛了包长条沙袋?”
曲终殇道:“当时我正凝神化解对手的一式狠招,这点倒没留意!”
终南忙道:“我看见了,正如大师姐所料!”
正说着,两个黑衣人疾驰而至,一个拖着沙袋,另一个则手持长弓,白衫认出那手持长弓的正是之前自己等人交手的身手并不怎么样的女子,而那扛着沙袋的则是南来路上碰到的那位。
两个黑衣人见同伴胸口汩汩冒血,相视一眼,那沙袋黑衣人气得哇哇大叫,挥起沙袋便往最近的吟雪扫去,曲终殇挺身而上,火麒麟直往他鼻梁刺去。
沙袋黑衣人偏头避过一击,同时沙袋碰上曲终殇的手臂,曲终殇惊叫一声,低头一瞧,手臂上袖袍残破,鲜血淋漓,竟如伸进了荆棘丛又抽出来一般,当下急忙催剑架开沙袋,又听“呛啷啷”一连串脆响,火星四溅。
原来那沙袋竟是由比毛发还细上十几倍的精钢铁丝拧成的细线编织而成,刀枪不入,内里填冲数十斤金沙银沙铁沙,表面密布无数渺似汗毛的银钩铁刺,曲终殇看那黑衣人徒手抓拿,只当是普通沙袋,未加留意,因而吃了大亏。
终南终北一发抢上相助师兄,曲终殇喝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