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闹,六爷起疑,嘴角一掀,拔出剑来舔了舔刃尖,道:“八弟,看来你这诚意不够啊!”
尉迟太沉声道:“阿德!”
阿德走到六爷马前道:“六爷请!”
“不用了,八弟想跟青青上床,好,六哥可以成全,不过青青也是哥哥的心头肉啊!哥哥忍痛割爱,八弟不能没有表示吧!这样,这两人送与哥哥如何?”六爷用剑指着白衫二人道。
尉迟太迟疑了一下道:“六哥有所不知,这两人跟我多年,皆是我的心腹,如果要换,就换走一人如何?”
六爷温和笑道:“好啊,不知你要跟我换的是哪个?”
尉迟太沉思良久,指着白衫道:“他!”
六爷眯起眼睛道:“哎呀,这个不行,我偏要另外那个!”
“你”尉迟太佯怒,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他又假装思索片刻道:“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能和青青缠绵相守,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这人你带走吧!”
六爷将信将疑,与尉迟太对视良久,方挥了挥手,他身后抢出两人来,要夺晓烟,白衫当然不给,看了这许久,他已看出端倪,这两人虽是一伙,却各自心怀鬼胎,相互勾心斗角,无非是想争功。
白衫避过来抢的两人,高声叫道:“六爷,你上他的当了,我才是你们城主要抓的人!”说着将晓烟青帽摘掉,晓烟一头瀑发顺滑而下。
六爷见状,盯视着尉迟太,噙笑道:“八弟果真好心计啊!”他使个眼色,立于马后一众手下一齐拔出剑来。
尉迟太的手下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兵器。
尉迟太用几欲shā rén的目光恨恨地盯着白衫,听他道:“六哥,这小子狡猾异常,莫要让他坐收渔利啊!这样,功劳平分如何?”
六爷伸出食指摇了摇,笑道:“刚才或许可以,现在,不行!”
“好吧,那我们联手擒住他俩,我就要这女的好了,不过六哥,抓住他后,你一定要替弟弟好好地折磨他,为弟弟出口恶气!”
“这个自然!”
白衫本想让他俩斗上一阵,自己伺机逃走,哪料尉迟太吃一堑长一智,竟变得机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晓烟若是落入尉迟太手中,那后果不堪设想,眼见十几人一拥而上,白衫抱着晓烟向后躲闪,一直退到湖岸,眼见要被围住,白衫叫了声:“走!”将晓烟顺着冰面用力甩出,晓烟脱逃,白衫却被无数钢刀制住,晓烟伸手大呼“哥!”
冰面极滑,晓烟很快滑到了对岸。六爷抓了白衫,得意道:“八弟,那个女孩,你自己去抓吧!哈哈哈”他笑着命人将白衫绑在马尾,扬鞭策马而去。
尉迟太脸色铁青,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是再不抓到瘸腿的女孩,以后还怎么在空明城里混!
他带着阿德等人踩着冰往对岸追去,白衫背靠雪地被马拖着滑行,见尉迟太等人要追晓烟,两手下插,深入雪地,抓起几颗石子,看准了倾尽全力使出“乱石穿空”手法,将石子打在冰面,这三年来他闲暇时时常练习这招,早已游刃有余,只见石子击中的冰面“咔嚓嚓”地裂开,尉迟太等人刹不住车,一个个接连落水。
白衫大叫道:“晓烟,快跑!”晓烟听到叫声,哭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跑。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悲凉的琴声,在这两山之间的冰湖更显幽旷深远,六爷停马喝道:“什么人?”
琴声忽又变得急促雄浑,仿佛面前就是无数金戈铁骑呼啸而过的战场,在一阵愈来愈高的激扬高昂之后,琴声戛然而止,放眼望去,惟见雪花飘扬,四下静寂无声。
白衫耳闻琴声,意犹未尽,忽觉心间莫名烦乱,他连忙压下,骇然无比,什么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