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蚂蚁寺的创派祖师,玄荒大师。”
白衫再次揖拜,玄荒笑道:“东升抬举了,贫僧只不过不喜受人管束,便寻了个寒荒破寺自立门户罢了!”
徐祺道:“哎,寺院虽小,却容得一尊大佛,若是当日有大师在,谅那恶贼与老矮子也不敢如此嚣张!”说到这里,面色倏地一黯道:“我只道引开老矮子后,以白羽的功力,足以击杀平百里,可谁料最后哎,都怪我,早知是这般结果,当时真该与他一同进退啊。”
张卿许道:“哥哥此言差矣,那平百里是白大哥生平死敌,若非你舍身引开未盈尺,不是兄弟小瞧哥哥,你二人战他二人,最终仍是难逃一死,也会搭上哥哥性命,只能说命数使然,怨不得哥哥!”
徐褀长叹一声,张卿许又道:“正值盛暑,外面炎热,两位请到寒舍用茶!”
原来当日徐褀决意引开未盈尺时,便下定了必死之心。他武功本就平常,正面相抗恐怕很难在未盈尺或平百里手中走出五招,但他曾受白羽救命大恩,如何也不肯相弃,心想自己轻功颇深,虽然泠寒阙的轻功天下闻名,但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是以决定铤而走险。
他心知自己难以幸免,本想着尽可能得将未盈尺引得远些,若是不幸被她追上,立时自行了断,省得遭她折磨,谁料半道碰到从庐州赶来正投往白胜家的玄荒,玄荒与他本不相识,只因白羽的缘故两人曾经见过一面。
玄荒见他这般狼狈,正待相问,又见一人从远处追来,猜到他正在被人追杀,连忙出掌将他打入不远处的一口枯井。
那人及至眼前,玄荒才认出原来是泠寒阙主,未盈尺见到他在这里也十分诧异,但当时急着追人,没工夫细究,问道:“师弟可曾见到一个贼汉?”
玄荒随便指了个方向道:“师姐安好,贫僧方才确见一人慌慌张张往那边去了!”
未盈尺朝他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急追而去。
未盈尺去了好一会儿,徐褀方从井下纵出,他初时只以为遭人暗算,后听到两人对话,知是玄荒救了自己,玄荒问起缘由,徐褀简要一说,玄荒大惊,忙要徐褀带路前去相助白羽。
两人赶到破庙一看,只见满地尸体,遍寻一番,并未见到白羽与平百里二人,白衫也不知去向。是时泥泞遍地,到处血污,再加上天黑,很难分辨,两人心焦如焚,一具尸体一具尸体得仔细辨认,却是毫无所得。
不多时天色微明,玄荒于庙门前发现一条极淡的血痕,蔓延向东,两人心念一动循着印迹而行,正迎上从雪松林出来的平百里,二人见他手里拎着一个头颅,心里突的一下,凝目一瞧,正是白羽,当下两声猛喝,齐攻而上。
玄荒出家前与白羽私交甚厚,痛失挚友,悲愤交加,一条禅杖舞得呼呼风起,徐褀也是手执腰刀从旁协助。
三人斗了七八十个回合,玄荒想起侄子白衫,忙道:“徐兄弟,这狗贼由我对付,你快去找孩子!”
徐褀知自己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答应一声抽身而去。
玄荒逼紧禅杖,全力施为,他遁入佛门多年以来,修为大进,几乎可以与平百里并驾齐驱,但平百里自受了那次抢婚之痛,心性变得狠辣,知他与白羽交好,举着白羽的头来挡玄荒的禅杖。
玄荒一面怕打到兄弟头颅,另一面悲痛难忍,缚手缚脚之间,左肩c右腿上各挨了一镰,鲜血长流。
两人又斗片刻,未盈尺遍寻徐褀不到,沿路返回,听到兵刃碰撞的打斗声,闻声赶来,她见白羽已死,心头大畅,又见与平百里相斗的师弟落入下风,忙道:“两位暂请住手!”
两人停住打斗,平百里不知玄荒和她的关系,喜道:“前辈,你来的正巧,助我除掉此人,空明城感激不尽!”
未盈尺有心助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