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且闲专门和白羽说了残烛的真正死因,白羽感叹道:“原来是这样,哎,佛经里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原来残烛大师是故意争得盟主,打算通过一死来消除夜孤魂的怒火,并借机渡化嫂子,当真用心良苦啊!”
他既知晓了实情,知道夜无月与师门湮灭一事无关,便也放弃了继续通过她来查线索的念头。
高且闲道:“白羽兄弟,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羽哈哈一笑道:“我绑架了泠寒阙主的独女c空明城主的儿媳,只怕是得亡命天涯咯!”接着仰头喝了一口酒道:“就是不知道这种流离失所的苦日子,人家愿不愿意陪我过?”
陈樱没有接话,从白羽手里抢过酒壶,“咕嘟”灌了一口,结果辣的直伸舌头,匝了匝嘴,望向白羽的眸子道:“你说呢?”
白羽笑了笑,心中自然快美无比,叹道:“唉,就是还得带着个小屁孩!”
莫语一听老大不乐意,从陈樱手里夺过酒壶,学着她的样子喝了一口,呛得挤眉弄眼,咳嗽不止,陈樱忙拍他的后背,向白羽嗔道:“你逗他做什么?”
白羽道:“男孩嘛,早晚得学会喝酒,咱俩将来要是生个男孩子,那我这当爹的,自然也要教的!哈哈”
陈樱羞得脸色绯红,高且闲亦是畅怀大笑,两人笑了一阵,白羽正色道:“大哥,鬼冢先生要你将彻寒衣的消息散布天下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小弟突然也有个主意,想请大哥帮忙顺带捎上一条消息!”
高且闲似乎明白了白羽的意思,道:“兄弟是想让我混淆五大门派的视听吧!”
白羽道:“正是,大哥只用在散布消息的同时,说瀚尘宗弃徒白羽,为了得到宝藏而投奔了东海,这样我和阿樱小语便可在西边安稳地度些时日!”
高且闲道:“这事包在大哥身上,就是西边是布罗星棋的势力范围,我担心啊,对了,这是无月给我的黑棋令,你收好,说不定会派上用场!”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漆黑的棋子,交到白羽手中。
白羽摩挲着那枚棋子,较平常的棋子更黑,仿佛轻轻一捏便能滴出墨来一般,推拒道:“这是嫂子给你的,我怎么好意思。”
高且闲佯怒:“这么说,就是不把高且闲当兄弟了啊!”
白羽只好收起。
在杭州耽了一日,白羽携着陈樱与莫语作别了高且闲浪迹江湖,高且闲则投身于名铺大坊,讲起了古老而遥远的传说——太古宝藏彻寒衣。
次年端阳,已经过去将近一月,高且闲每日立在黄鹤楼头倚栏遥望,希望能看到夜无月的身影,可惜,总是事与愿违。
年来,他一直混迹各处茶馆酒楼,消息灵通,知道去年那场足以轰动天下的大战并没有爆发,料想必是无月找到了父亲并将他劝回西夏,但约好的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无月迟迟不来呢,他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泠寒阙空明城两大门派自出了那件丑事,四处搜寻白羽陈樱的下落,多亏高且闲到处胡说八道,让两派真的以为他们逃到了东海,又为了找到那太古宝境,正如鬼冢所料,五大门派齐将矛头指向海神岛。
吴所有在中原呆不下去,只好带着渗入大陆的鳍族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到自己老巢,潜藏不出,各门派倒也拿他无法。
高且闲又等了几日,实在等不下去了,因为是年哲宗病故,五月徽宗赵佶继位,大赦天下,他听闻师父苏轼从海南儋州北归,整整十一年未见,心想他老人家六十六岁高龄即将到来,自己身为他的关门弟子,理应南下迎接并为他贺寿,当下留书一封交予店小二,嘱托如果有一个碧目紫唇的姑娘前来找他,便将信交给她。
信里大概意思是说要夜无月来了后务必在此等候,他给师父贺完寿立马赶来。一切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