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急道:“娘,你怎么能单凭臆测便对一个人下定论呢?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未盈尺道:“傻丫头,江湖有多险恶你不知道,你才和他认识了几天就谈相信?说不定他接近你也是别有用心!”
陈樱道:“娘你你我不跟你说了!”
未盈尺见女儿生气了,道:“闺女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暂且不说别的,假若瀚尘宗仍然存在,他白羽还是慕容宗主的首徒,你要嫁他,娘准保同意,但如今呢,他算什么?一个丧家之犬,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好?”
陈樱想不到母亲会说出这番话来,怔了一会,坚定地道:“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有共同的喜好,作诗填词,吟风弄月,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这些都是钱财所买不到的,即便将来粗茶淡饭c居无定所,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娘,女儿求求您,就成全了我们好不好?”
“鬼迷心窍!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女儿?你知不知道,六大门派里只有我们泠寒阙全是些女流之辈,实力最弱,如今别人看在我和你平伯伯的交情好的份上,对咱们礼让三分,哪一天我死了呢?你们依仗谁去?江湖上多少帮派觊觎咱们的位置,就等着机会取而代之,然后将我们狠狠得踩在脚底下!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难道仅仅为了保住六大门派之一的名头,就要牺牲女儿甚至泠寒阙所有人的幸福?”
未盈尺见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竟敢顶嘴,怒极,反手给了她一巴掌,道:“把你骗得颠三倒四,是非不分!这小子可真是有些能耐啊!我非剁了他喂狗不可!”说着扬鞭便往外走。
陈樱知母亲向来说到做到,忙跑上去抱住母亲的腿,哭道:“不要!不要,娘,我听您的就是了!”
未盈尺神色转为爱怜,摸了摸女儿的头安抚道:“傻孩子,娘是为你好,将来你就知道了!”
陈樱求未盈尺放白羽离去,未盈尺不答应,陈樱道:“娘若不答应,女儿死也不会跟百里哥成亲!”
未盈尺犹豫了,瀚尘宗一案,白羽是唯一的线索,岂能轻易放脱?她沉思良久,最终私心战胜了公道,觉得还是女儿终身的幸福更为重要,大不了放走后到时候再抓回来,于是答应了陈樱。
将白羽赶下山,未盈尺找来平苍海商议,两人都觉得婚事越快办的越好,便择了个吉日良辰,预备让两人在景德镇成亲。
恰在拜堂的前些时候,五大门派同时接到夜孤魂的战帖,略作商议,婚事交给小辈们照常举办,他们则赶赴开封,只等着夜孤魂来救他女儿,然后一齐出手,合力诛杀这个大魔头。
未盈尺出发前,专门交代大徒弟木槿婚礼当天定要点了陈樱的穴道,以防她偷偷逃跑,闹了笑话出来,这也是为什么高且闲冲入轿中却发现陈樱和莫语的穴道早被人点过的缘故。
未盈尺走后,陈樱求师姐派人转告白羽,今生他们无缘,来世再做夫妻的话。木槿对师父的命令不敢违拗,但师妹的要求也无可厚非,于是暗地动用泠寒阙设在南昌的情报总部落花轩的力量,将这句话转告给白羽。
白羽听闻陈樱即将在景德镇平府完婚,没命得往那边赶,到了平府,只见吴所有与平苍穹打得昏天暗地,捉了一名家丁问过后,听说陈樱被大名鼎鼎的采花大盗花间游龙掳了去,更是忧心如焚。
他到枫林的时候,见“花间游龙”趴在地上,命悬一线,出手救了他,打算问过陈樱后,再亲手杀他,谁知误打误撞倒救了高且闲一命。
陈樱这时拉着莫语进入了亭子,喝了两口茶,听高且闲说起来,如何在去追夜无月路上碰到大妞二妞,如何为找鬼冢到了凤凰山,如何和夜无月一起被四个门派擒住,如何在无底水牢和夜无月结发成为夫妇,如何为鬼冢所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