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仇恨一般。
平百里问:“你见过他?”
如果高且闲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这人便是从黄鹤楼头纵身跃下的曲顷清。听他咬牙切齿道:“就是他,和布罗星棋的妖女勾结,想要探听机密,我们誓死不说,最后荆妹为了救我,被他们残忍杀害!唉都是我害了荆妹啊”随着长长的一声叹息,竟哭出声来。
平百里见状也顾不得安慰师弟,暗想画像中人不会真跟着师弟一齐来到景德镇了吧!如此说来,那吴所有所说很可能不是虚言,不管画像中人究竟是淫贼还是想要窃取秘密,若果然藏在轿中,那后果可真叫个不堪设想。
当下“啊”的叫了一声,掀开了红布帘子,吴所有曲顷清平百里等人一齐往里看去。这一看,众人都愣了。
只见新娘子裹着盖头安安稳稳得坐着,旁边坐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穿着比他大了几号的青灰色长袍,手里捧了把冰蓝的薄剑,一动不动,惟有大眼睛“咕噜噜”得转着,显然被人点了穴道。
旁观众人议论了起来,真是没有更奇的事了,新娘花轿里竟坐了个小孩,难道是新娘以前成过亲,带着儿子再嫁不成?
吴所有认出那长袍便是高且闲之前所穿的衣物,问那男孩:“他人呢?”
小男孩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平百里上前点了两下,解了他的穴,道:“小语,怎么回事?”
小男孩松了穴位,大叫道:“快抓坏人呀,坏人换了我的衣服,跑啦!”
平百里又问未婚妻道:“阿樱,你没事吧!”
新娘默不作声,平百里解了她的哑穴又问一遍,仍没得到任何回应。
吴所有不信高且闲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溜掉,看向披着盖头的新娘。
平百里知他的意思,但新娘进门前掀盖头可是极不吉利的,犹豫了下,终于还是担忧未婚妻有什么三长两短,抬手掀开。
众人眼前一亮,皆在心里赞叹:好一个俏人!只见新娘子浅施粉黛,容光夺目,加上凤冠霞帔,更是艳丽无双,惟有眼角挂着两行浅浅的泪痕,惹人怜惜。
平百里心头松一下又紧一下,松的是未婚妻安然无恙,紧的是担忧她受到那淫贼的侮辱。众目睽睽之下,不容他想得太多,忙将盖头盖好,退出了轿子。
吴所有大失所望,但也无可奈何,只好说句“啊哟,可能是小弟眼花了吧,后会有期!”踏步便走,平百里窝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冷声道:“捣了半天的乱,就想这么简单地离开?”
“哈哈,那平兄是想怎样?这里,单打独斗的话,有人能留的下我?难不成,你们还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一个小孩儿啊?”
吴所有毫无畏惧,针锋相对地看着平百里。
平百里心知自己不是眼前少年的对手,在场的其他人更不用说,来道贺的大都是五大门派中的小辈,一个比一个高傲,吴所有当众这般说,他们当然不能以多欺少,况且吴所有看上去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传出去的话,于五大门派的名声,可没有半点好处。
心底里合计一番,平百里突然放声笑道:“老弟这是说得哪里话,我说过的来者是客,既然来了,不如到府上喝几杯喜酒再走嘛!”
“多谢平兄美意,这喜酒,还是留着兄长纳妾的时候再喝吧,眼下小弟还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了!”吴所有抱了抱拳,转身就走。
“他日与家父到东海作客,还望老弟与令尊不吝茶水!”平百里咽不下这口气,大声道。意指今天的事他平百里算是记下了,来日必将如数讨还。
“一定。”吴所有头也没回,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扬长而去。
“大师哥,这小子忒也猖狂,怎么不治治他!”曲顷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