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受了些刺激,自己割了舌头,之后一直疯疯癫癫的,客官要问什么,小的来答便是。”
高且闲重复了问话,老者闻言神色黯淡,老泪盈眶,高且闲奇道:“你只须说见没见过,何必这副形容?”
老者自觉失态,忙拭了眼泪道:“不瞒客官,昨儿傍晚确有三人在小的这里歇脚,不过却是三个男人,其中两个的兵器与客官所言的一般无二,另一个并非女子,而是个青年,眼睛倒没注意,紫色嘴唇小人却看得分明。”
高且闲暗想:“不过是无月扮了男装而已,定是他们无疑,只是他们怎么行得这般迅速,昨日傍晚就到过这里!”口上道:“他们哪里去了?”
老者答:“他们在小人家中歇了一宿,今早小人起床时只见床上放了五两碎银,不知到底哪里去了。”
高且闲先失望了一阵,随即暗喜,心想如此看来,至少自己并没有追错方向,接下来不吃不睡必可跟上三人。
老者道了句:“客官请慢用!”转过身去。高且闲听他声音哽咽,仿佛有什么重大的愁苦一般,问道:“老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平之事?”
丑妇见丈夫伤心,拿擦桌的抹布在老者脸上抹了几抹,老者知老伴是好心,抓住她粗糙的手,一把抱住嚎啕大哭起来。高且闲愈看愈奇,但见两人相拥而泣,不便插言,只讪讪得喝了几口茶。
待老者哭声稍止,高且闲又问:“老先生到底有何苦楚?”
老者长叹口气道:“这原是小人家门厄运,昨夜又因那个紫唇青年生出了许多事端,先才听客官口气,想是有急事在身,这些家丑,唉,不说也罢!”
他越是如此说,高且闲越发感兴趣,忙道:“但说无妨,说不定在下还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老者打量了一番高且闲,面上一喜道:“客官此话当真?”
高且闲道:“快说吧!”
老者让丑妇继续进屋烧茶,自己坐在高且闲对面,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娓娓道来。
原来这老汉与那丑妇成亲数年一直杳无儿息,直至二十三年前,菩萨保佑,两人终于看到了希望,自是欣喜若狂,十个月后竟一胎生下两女,两个女孩各有缺陷,大妞是个瞎子,二妞因聋而哑,初时并无其他不同,但随着渐渐长大,大妞越来越美,二妞却愈发丑陋。
所幸的是,姐妹两个感情一直极好。到了出嫁年纪,大妞凭着貌美,很容易便嫁给了当地的一个员外,可二妞却犯了难,丑妇到处为二妞张罗,终究没一家愿意娶这样一个又丑又残的女孩。
大妞听说èi èi嫁不出去,恳请丈夫收了二妞为妾,丈夫不肯,于是大妞毅然逃回家里,并说除非有人肯娶她èi èi,否则绝不再嫁!老汉夫妇又打又骂,可大妞性子执拗,甚至以死相逼,两人只好作罢,搬家避祸。
几年前,终于有人愿意同娶两女为妻,那人虽是镇上一个不务正业的泼皮,夫妇两人合计了一番,便准了这门婚事。那泼皮喜滋滋得将两人娶回家,过不多久,两人又逃了回来,原来那泼皮言而无信,只是贪图大妞美色,将二人娶回家后,强行将大妞玩弄了一番,对二妞却是一碰也不碰,甚至加以辱骂鞭打,大妞气愤难当,趁丈夫不备拿出枕下藏好的剪刀戳死了他,领着èi èi逃回家来。
夫妇只好带着两个女儿再次搬家,隐姓埋名,因当初这门婚事乃丑妇一力促成,受了这件事的刺激,神智失常,竟割了自己的舌头。
大妞心里一直觉得自己行为莽撞,甚是对不住父母恩德,不仅没能让父母享上一天的清福,反而总使他们操心,因而始终暗暗留意。昨夜来了三个男人寄宿家中,大妞听父母说为首的竟是个俊异的青年,一下子动了心,便向那青年表露了心意。
谁想青年一口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