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似乎也嫌太快,何况那只是一艘无动力靠浆划的小艇。
“长官!”
没了主意的江草少尉大喊一声,白鸟和詹宁斯同时转过头来,看着这反常的一幕。时间如同凝固,这功夫绳子又放出去了大约100米。
“他们在远离,停止它。”白鸟抽出jun1 dā一,大喊一声。
江草试图抓住摇把,但是哪里抓得住,于是只能用身子压住那只滚筒。附近的几名日军冲过来帮忙,詹宁斯上校识趣地闪到一边让开路,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浓雾的深处传来枪声,先响了一声,然后枪声响成一片,大约1公里外正在发生激烈的战斗,那是日军三八步枪开火的声音。
船舷边的几名日军终于zhi fu了那只滚筒,事实上,是它自己停住了。而远处,也不再有枪声传来。
刚才还紧绷在海面上的缆绳,完全松脱下来,落到海里。ri běn兵下意识地后退,紧盯着这个作怪的滚筒,但是它一动不动了。
白鸟中佐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下令赶紧回收绳索。两名ri běn兵过来摇动摇把,开始往回收这根绳子。
战俘们张大嘴,看完了整个过程,即使看守大声喝止,也已经压制不住惊恐的战俘们交头接耳了。一名日军朝天开了一枪,才止住战俘们的交谈。
正在指挥回收救生艇的白鸟被枪声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来给了开枪的ri běn兵一个大嘴巴。他的愤怒不无道理,目前处境险恶而又微妙,却有一个傻瓜主动制造这么大噪音,很可能会将未知的麻烦引过来。
挨了大嘴巴的士兵垂下头,凶相不再,于是战俘们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徐如林并不参与讨论,现在最重要的观察和思考,他预感到在这样一个ri běn人方寸大乱的早晨,显然对自己脱身有利。只要能摆脱凶残的ri běn人,他才不管雾后面藏着什么东西,即使是那个禁忌的名字,也不会比1644这个番号来的更恐怖。
那边ri běn人换了几班,眼看将湿哒哒的绳子又都收回来了。
从绳子在海面上绷直的情况看,那艘船还连在绳索的尽头。几名好奇心重的战俘甚至站了起来,向着缆绳延伸的方向望去,ri běn看守也都焦急地向那边张望,战俘们怎么样,现在他们也懒得管了。
这根半英寸粗的缆绳确实足够结实,硬是将那艘救生艇拽了回来,不过慢慢从迷雾中出现的,只是一只空船。
船只看上去已经残破不堪,两边船板都缺损严重,船舱内大量的进水,一根折断的船桨飘在一汪血染的积水里。
“上等兵,把船吊上来。”
“是。”
白鸟紧紧把住船舷向下看。这艘小船上一定发生了什么,6名士兵已经全体不见了。是什么狂暴的力量将小船破坏成这样?那些木板上的抓痕是怎么形成的?
甲板上充满了惊恐,不管是持枪的士兵,还是手无寸铁的战俘,这一刻拉平了距离,即使那些ri běn人有枪,看起来也未必能活到最后。
“见了鬼了,这片海一定有古怪。”
“怎么这么邪门?”
“是啊,我就感觉这里鬼气森森,很不干净。”
徐如林冷静地听着战俘们的讨论,很难不让他联想到那个犯忌讳的地方,事实上叔公提及撞见瀛洲的区域,也正是在这一带,但是这完全违反常识啊?他注意到整个甲板上只有一个人显得无比镇定。
詹宁斯少校甚至站到一边,又点燃了他的烟斗。
“老徐,我们怎么办?”老田问道。
“别急,别急,未必是坏事。”
“你是说,可能是好事?”
“嗯,你知道这艘船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