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走上前。张御史道:“女儿,父亲马上要走了,今日为父将你交到他手里,以后你就跟随他吧!”
“父亲呜呜”
“叔父,你放心,婶母和小妹我会好好照顾的。”
张御史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便闭了眼
办完张御史的丧事,王维总算舒了口气。从张府出来,王维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想起了赵仙舟。从岭南回来,本应该聚聚,这段时间太忙就没顾得上。于是他打算去赵仙舟家一趟,他家就在昌明巷,距离这里不远。
“王兄弟,是你吗?”
王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喊,他听出来是赵仙舟。
“赵大哥,我正打算找你去呢,可巧你就到了。”王维高兴地迎上去。
“正好到正午了,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
“好吧!”
两个人去了附近的一家“兴隆酒家”。二人点了四个菜,要了一壶酒,便畅谈开了。
“兄弟在岭南为朝廷甄选人才,也算大功一件。回来忙啥呢?”
王维将张御史的事告诉了赵仙舟。
“张御史耿直刚毅,多次纠察朝廷重臣,在朝廷上颇受一些人忌惮,被小人算计也是难免的。真是可惜了!”
“哎,我也是刚处理了张御史的丧事,正打算找你喝一杯解愁,恰好就遇到了你。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也被罢官了,如今赋闲在家。”赵仙舟叹了一口气说。
“怎么回事?”王维赶忙问。
“得罪了李相的一个死党,一言难尽。如今奸臣当道,官不好当啊!自从杨氏入宫,国舅杨国忠权势日盛,皇帝和贵妃整日花天酒地,我看着大唐盛极而衰的日子不远了。”
“其实我何尝不想远离朝廷是是非非?开元初年登科,奉职太乐丞,本来好好的,结果因黄狮子舞我被贬济州。在济州,我遇到裴大人,本以为能一展抱负,结果裴大人走了,我梦想落空。后来到了河西,又得到崔大帅的赏识,然而崔大帅又离开了河西,我受到了排挤真是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啊!”
“兄弟有何打算?你从岭南回来,朝廷如何安排的?”
“朝廷考虑我出了一趟远差,给了半个月的假期。最近忙着张御史的事,心里很是烦闷。以后的事也没多想。赵大哥,你有何想法?”
“我最近也是很烦闷,今日与你一番谈话,下一步我有了打算。”
“什么打算?”
“去终南山。”
王维一听,便想起了祖自虚。上次和祖自虚去终南山,自己半途而退,最终祖自虚在那里故去。想到这里,王维心里一阵愧疚,也该去给老朋友祭奠一下了。
于是王维道:“好,我们一块去。与其在这里郁郁寡欢,还不如去散散心。好久没有祭奠老朋友了,也好祭奠一下。”
赵仙舟忙问其故,王维告诉了他,赵仙舟也是唏嘘不已。
“那样更好了。我听说宋之问的辋川别墅要chu sh一u了,我们去看看,中意就购下如何?”
“这倒是好事。宋之问在武后时春风得意,永隆二年入崇文馆充学士,天授元年入阁。据说,他十五年从从九品殿中内教跻身五品学士,扶摇直上。他也有不少诗文被传颂。我读过他的《渡汉江》:岭外音书断,经冬复历春。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读来很好。这宋之问也算是大名人,怎么就要卖房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