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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的铁浮屠,但是人家金国人除了铁浮屠之外就没有别的打法了么?只要派出轻骑兵来个完整包围,大宋禁军就得被人家包了饺子。     然而就是这样一支强悍的军队,竟然被辽国以一城之兵打了个落花流水,这辽国的战力又是何等之强?     打是打不过了,却又不能立即撤退,若是这时候灰溜溜回到汴京,如何向官家交差?就算官家不予惩处,只怕从前自己的那些小毛病都得被人翻出来大做文章,朝中那帮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落井下石,尤其是蔡攸,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如今之计唯有暂且在这燕京城外逗留几日,再与秦桧商量一下如何撰写战报,尽量将辽军的本领夸大,夸大到不可抗的地步,才能说明此战之败并非我童贯无能。     他看着城头上的黑纱幔帐忧心忡忡,却忽然看见城南那原本是旗阵的灰烬之中站起来一块黑炭,摇摇晃晃地蹒跚着往自己这边移动过来。嗯?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的旗阵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烬,灰烬之中绝无他物高于地平线,因而这块黑炭在阳光下便尤为醒目,而童贯的武功当世罕有,目力自然也远胜常人,即便隔着三十里的旷野,也能看得见。     那黑炭行了一段路之后,身侧的将士们才看见,纷纷惊咦出声,大帅,那是什么东西?     童贯心说你们问我,我问谁去?便不说话,继续关注这黑炭的行动,却看见黑炭的身上还有一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便更加觉得奇怪。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出这黑炭竟然是个人,浑身黑漆漆的一个人,手中拎着一柄剑,却看不出这人是谁,只因这人的头脸全身都是黑漆漆的碳灰。     那人直奔童贯而来,来到近前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大帅,末将有辱使命,未能攻克燕京,还请大帅责罚。”     这人一说话大家就都听出来了,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枪手徐宁。     童贯大为惊异,问道:“战败之责稍后再议,徐将军且说说你如何躲得过这场大火的焚烧?又为何直到此时才回来?”     徐宁心有余悸地说道:“此事说来甚是侥幸,末将家传一副雁翎甲,此番出征便穿在身上,却不知这雁翎甲竟有防火之效,那烈火焚烧宋辽两军之际,此甲护住了末将全身,却防不住那浓烟的熏烤,末将被浓烟熏得昏迷了过去,直到此时才醒。”     旁边秦桧闻言问道:“徐将军,你把话说清楚,那烈火焚烧的怎么会是宋辽两军?这分明是辽国人放的火,他们怎么可能连同自己的兵将一并烧死?”     徐宁摇头道:“末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烈火骤燃之际,阵中战旗瞬时被烧为灰烬,末将看见身陷火海的敌人远较我军为多……”     “一派胡言!”童贯听到此处立即打断了徐宁的汇报,“辽国人放火是为了烧死我军受伤的将士,又怎会派出多于我军的兵将进入火海?我看你是被大火烧糊涂了,这样吧,你先卸下职司,下去静养……”     童贯一句话就把徐宁的官职给撸了,你也太能扯了,多于我军的辽军被烧死,那就意味着辽军也被烧死了二十多万,且不说辽国人为何如此愚蠢地投入重兵葬身火海,只说这事儿若是真的,那么我童贯连辽国残余的兵力都无法战胜,朝中的文武还不得拿唾沫淹死我啊?     他撸了徐宁的官职,就等于是封了徐宁的嘴,让徐宁回到汴京也无处散播刚才的言论。     徐宁立即叫屈:“大帅容禀,末将只是被烟熏了一下,身体没事,还能为国效力啊……”     “胡说八道!你连神智都不清楚了,如何继续为国效力?再让你统兵岂不是害了兵卒?来人,把徐宁拉下去砍……嗯休养!”     童贯险些说出来把徐宁拉下去砍了,却因为徐宁没有该死之罪,便及时改了口。     到了这种地步,徐宁如何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是为时已晚,自己已经没有了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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