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喊了两声,都没能阻止金兀术把话说完,气得他脸都白了,心说这下完蛋了,事态已经是无可挽回。
白胜的心里本来就憋着一股火,被金兀术这一通连贬带骂彻底点燃了,不过他并没有因此产生动手的打算,打不过人家是一方面,不想结仇是另一方面,再者说,娶不到人家就要杀了人家的弟弟,是不是有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嫌疑呢?咱哥们儿的逼格没这么低好吧?
他发泄怒火的方式是狠狠地拨开了完颜宗望的手,抢过马缰策马启程。
这下完颜宗望也没辙了,只好任由白胜离去,却把一腔怒火发泄在金兀术的身上:“你懂什么?就知道瞎捣乱!赶紧回屋去叫你姐姐,咱们也要出发了!你暂时也别回家了,跟我一起去汴梁……”
若不是身边尚有数名金顶门的武士跟随,完颜宗望都想抽金兀术一个嘴巴了。没有人能够猜到他挽留白胜的真实目的,是因为白胜对他来说大有用途。
这边白胜却不回头,催动车马一气儿走出了半里路,还能听见身后金兀术那不服气的犟嘴声:“他不就是想娶我姐姐当老婆么?以为我看不出来啊?我呸!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姐姐已经有主儿了,就算姐姐没有徒单将军,我也不会接受他这个不会武功的书生当姐夫!”
“嗯?”听到这话白胜却是一愣,原来完颜兀露已经有丈夫了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之前自己和完颜兀露之间的种种就需要重新考量了。或许自己和她之间根本就不应该有爱,更谈不上由爱生恨了。
他骑在马上想着这些事情,车马却没有停步,渐渐地,身后的声音已经不复可闻。
他没有听见的是完颜宗望的真正想法。
在客栈门口,完颜宗望对闻声出来阻止兄弟吵架的完颜兀露和金兀术说了实话:“你们以为枯血散真就这么简单么?”
“难道不是么?”
“当然不是!你们告诉我,为什么我还需要第二次放血才能醒来?”
“这个……不知道,难道说你体内这枯血散的毒还会作怪?”
“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们想啊,这毒药为什么会叫做枯血散?这个‘枯’字何解?如果简简单单放点血就能痊愈,那我看这毒药就叫‘放血散’岂非更为贴切?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血不枯,毒不尽!”
“啊……不会吧?”
“会不会,等过上几天就知道了,所以我才不想跟白胜闹僵,他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若不是他想出来这放血解毒的办法,我们兄妹有可能站在这里说话么?”
“那现在怎么办?”完颜兀露有些明白了二哥的意图,却依然不是很透彻。
“现在我们立即出发,妹妹你的马快,追上去争取获得白胜的谅解!”完颜宗望索性把话完全挑明:“你们别忘了,白胜身边的男女也有中了这毒的,如果将来我们真的毒性复发,那么他身边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然后他就会去寻找彻底解毒的办法,你们懂么?”
完颜兀露很是不情愿,略有反驳地说道:“我不信他在每件事上都那么聪明,凭什么我们找不到的办法他就一定能找到?”
完颜宗望有些生气了,沉声道:“就算不能在这件事上得到他的帮助,那么其他方面呢?比如说大宋朝堂上那几个把握实权的大臣,就说蔡京吧,你认为我们有能力见到他的面么?”
“那白胜也未必能见到吧?他不过是一介布衣!”
“但是他身边的女人可不是布衣!定是高官显爵的家眷!而且,大宋朝野均看重文人士子,你怎知白胜在京城不能凭借文采出人头地?一旦他拥有了某种人脉,是不是可以帮咱们穿针引线?”
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