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点小事就治你的罪,不能这样忘恩负义。”
“真的吗?”霍显倚在年轻男人宽阔的胸怀,仍是不住的颤抖 。
“自然,霍家根基稳固,不会倒下的!既然皇帝不留情面,我们也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手。”
“你的意思是?”
“霍家能够让他坐上这个皇位,也同样能够罢黜!霍家从武帝时期就是手握重权的名门望族百余年兴盛不衰。怎么能让一个rǔ臭未干的皇帝轻易弄垮?”
情郎坚定沉稳的声音慢慢的稳住太夫人的心神,她的声音渐渐平稳,渐渐狠厉,“你说的没错,霍家不能毁在我们手上,既然是他先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
未央宫玉堂殿。
殿宇重楼,楹栋宏壮,轩廊宫阙,规整大气。围院的灌丛是娇艳yù滴的蔷薇,院内宽敞,一株盛开着极美的樱花树尤为抢眼,萧萧漱漱,如梦幻般洒落似雪的花瓣。
绍安爱花,尤其极爱花树,院中的白樱树一直由她亲自修剪。修剪主要是剪去一些枯萎枝、徒长枝和重叠枝,保留长势健壮的枝条,以利通风透光。
虽然身为婕妤,身份尊贵,绍安仍是朴素衣装,清爽发饰。
皇帝进来时便看到的这幅场景。
她闲适幽静,站在如梦幻般的樱花树下,好似精灵般圣洁无暇。
皇帝看了一会儿,却有些不服气,终于忍不住开口。
“咳咳。”
一心修剪花枝的人竟丝毫未动。院中服侍的侍从早已习惯这种情景,暗暗偷笑,也不敢出声打扰。
男人终是气急败坏,轻咳两声,“王婕妤。”
正在踮着脚径自剪枝的女子猛地一僵,随后赶忙回过头,“陛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樱花树枝有那么好看吗?朕站在这里半天了都没发现,”男人答非所问,语气不善。
绍安赶忙丢下铁剪子,上去赔罪。
一脸认真道,“陛下恕罪,臣妾一时忘情,已至没有听到动静。”
“一时忘情?”男人鼻间重重哼出凉气。
七年的相处,绍安岂会不懂他的心思,无辜道,“是臣妾的错,皇上不会吃一棵树的醋吧?”
刘病已并不作理,只看着樱花树若有所思起来。
“皇上不会有砍了这树的想法吧?”绍安一脸错愕。
“你向来喜爱花树,朕知道。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
“是。”
刘病已轻刮她精巧的鼻尖,看向她朴素的发饰,又是额间一皱。
“朕送你的那些首饰玉坠不喜欢吗?怎么也不见你戴过?”
“首饰虽然贵重,到底也沉重,臣妾一向舒适惯了,不喜欢那些繁琐的东西。”
“这样也好,”皇帝用脸颊轻轻磨蹉着她柔软的发顶,“朕喜欢你柔软又清香的发丝,触感很好。”
男人似笑非笑,眼中柔情。
绍安浅笑着低下头去,“陛下快进去吧,外面愈发冷了。”
“嗯。”刘病已向后探望一眼,“儿呢?怎么不见他出来问安?”
绍安笑道,“阿澜不知从哪抓来一只灰兔子,儿喜欢,在她房中玩儿呢。”
两人一面说一面向殿中走去,珍石范金的梁栋,白玉的墙壁温润昏黄,紫红毛绒地毯上,高耸的金炉中烧着上好的红萝炭,七孔散出温暖暗香的徐徐白烟,使偌大的宫殿在严冬之际也温暖似春。
宽阔的正殿大门敞开着,两人随意坐在矮桌旁,绍安沏上一碗飘着浓香的茶递到男人面前。
刘病已小酌一口,放下紫砂杯,沉思道, “如今,霍氏已不惧威胁,霍家所掌握的天下大部分兵权朕已尽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