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交易我做了,而且我会再附赠一个利器助你。”说罢,宋昶将一封书信丢出慢慢飞向史安。
史安双手接过,只见信封上书写“极海派宋昶掌门亲启”,信封背面的封口处有一个被撕开的函封,再看这函封上的印鉴却是四象观的,旁边也有一个名章,两个极醒目的红色篆字“元道”。
抽出信札观看后,史安不由大吃一惊,转而又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书信不太长,向宋昶表明了三个意思:
第一、四象观前番种种对极海派不利的所为,皆因自己听信了别有用心的长老蛊惑,因而造成今日两宗的误会,所以特别将蛊惑之人送去,任由宋掌门处置。
第二、刘长老被四象观照顾得很好,三日之内必将其送回宗门,并附赠大量礼品作为赔罪之物。
第三、只要极海派不进攻四象观,四象观就会把紫郡山北脉属于自己的地盘全部让给极海派。自己也愿意与极海派签订秘密同盟协定,只要保住四象观宗门不灭,保住他元道子在位,就一定唯宋掌门马首是瞻。
那惺惺做态的嘴脸、那谦卑的令人作呕的言语,让史安一阵阵感到反胃。
“云安,看过后你做何感想?”宋昶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来送信之人可是元锦?”史安并不急于表达自己的态度。
“嗯,就是他。”
“您将他关押了?”
“送上门来的肥肉为什么不吃,四象观少一个结丹修士,我们进攻就多了一层胜算,有何不可?”
“那您又上当了,扣押了元锦等于您默认了他给您开出的条件,到时您再围攻四象观,倒显得您不诚信。再者,元道子也会对宗门之人说,两国交兵还不斩来使呢,您直接扣押了四象观举足轻重的人物,还不激起更大的愤慨?所以只要您扣押了元锦,不是极海派言而无信,就是让您进攻有更大的阻力,这点您也不会不清楚吧。”
史安这番话语是给宋掌门留有情面,其实宋昶根本就没想到一层。不过也是,一场本无悬念的战争胜利者确实没必要去思考这些,而史安此番话确实又点到了问题的实质。
“您给我此信就是想让我拿它作为元道子不胜任四象观宗主的佐证?”史安没等宋昶回答又问道。
“正有此意。”
“掌门您的美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想告诉您这个想法并不完美。我即便当众披露此信,元道子也会说是我编造的,您若真的想帮我,我建议将此信交给元锦,让他仔细阅读后再放他回去。”
“这会有什么帮助?”
“您有所不知,元锦身份虽是新晋长老,可他原来是元道子的亲传弟子,这次来送信也是出于他想为授业师兄帮忙的想法。信给他看,我想他会幡然醒悟,彻底痛恨上元道子,也必将成为压塌元道子这头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岂不是有更大的胜算?您想可是这个道理?”
“那好,就依你言而行。”宋昶露出一丝微笑道。
“谢宋掌门。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早做准备了。两日后事了,不管能否成功,我都会再到贵宗拜谢。”
“云安,我相信你,请你也别辜负了我的信任。”
“这点还请掌门您放心,云安绝非背信弃义之人。”史安转身离去。
望着史安离去的背影,宋昶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小子,你和他还真像!希望你莫要辜负了我的信任。”他再次喃喃说了这句话。
“张康,你可知罪?”宋昶突地收敛笑容,向一旁早已颤抖如筛的张长老喝道。
“属下罪该万死,当初我那侍妾从我这里拿了心法后与柳辰私奔,我发现时吓得半死,后来想到那柳辰只是个匪徒,不会开宗立派,也就没有外泄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