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史安告别元妙子,驾上飞舟朝着西北方向的极海派宗门出发了。
三个多时辰后他已来到极海派山门前。
这极海派的阵势可比四象观气派得多,不但山门更为宽阔,就连守山的四名弟子各个也是衣着鲜亮,气度不凡。
史安向他们作揖问好,这些弟子也很客气地还礼问道:“前辈好,您可是来买丹药的?有没有预约哪位丹师,我们好前去禀告。”
史安道:“我不是来买丹药的,我是四象观弟子,求见宋掌门。”
一听此话四个弟子脸色一变,满脸的笑意立刻转化为怒目圆睁。
“怎么又来一个?你们四象观不是牛气得很嘛,侵占我们的资源,扣押我们的长老,哼哼,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史安只好陪笑道:“小兄弟言重了,我不是来求情的,烦劳各位小兄弟通禀一声,就说我是来送还贵派遗失之物的就好。”一边说一边掏出几颗下品属性灵石递给为首那名弟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还是出手如此大方之人。为首弟子眼睛一亮,收起灵石对其余几人说道:“你们接着执勤,我去通禀掌门。”
半个时辰后他回来了,向史安一鞠躬道:“前辈里面请。”
宗门内更是广阔,怕耽误行程,史安问道:“小兄弟,贵门中可否使用飞行法器?”
那弟子面露惊奇之色,不是没见过驾驶飞行法器的前辈,可筑基期修士便使用这种贵得离谱的法器,还是第一遭听说,心中不免对眼前这位前辈高看一眼,他恭敬地点点头道:“若前辈可以载着我一同前行的话就没有问题。”
史安没有说话,一拍胸口便从洞天石中取出飞舟驮起二人,按那弟子所指很快来到了极海派的正堂附近。
史安收了飞舟,跟随那名弟子缓步走进正堂。
正堂上宽阔舒坦的座椅上端坐一名健硕老人,下首两面也各有二三名神情不同的修士。
史安向座椅上的人深鞠一躬道:“四象观弟子云安问宋掌门及各位长老安好。”
那老人见了史安,先是一惊,还没等他问话,下首有一位长老起身喝道:“刚才四象观来的结丹修士已被我们关押,你一个小小筑基修士也敢来?”
史安并不惊慌,转脸对那人说道:“这位长老,这次过来我不是以四象观弟子身份来说情的,而是以一个得到贵派被紫郡山匪首抢夺物品之人的身份来与宋掌门做一笔交易的。”
那人一听紫郡山匪首几字脸色登时一变,厉声喝道:“得到被抢夺之物?我派哪里有什么被抢夺的物品,一派胡言,还不快滚!”
史安并不答话,而是转脸看向宋掌门。
座椅上的老人面色一沉,对那名长老说道:“张康长老稍安勿躁,你且坐下。”又一指堂下一张椅子对史安和蔼地说道:“这位道友,你既不是来做四象观说客的,我们也一定会以礼相待的,你坐下吧。”
一个高修为修士称呼一个晚辈为道友,这可不合修仙界的规矩,各位长老相互对视一眼,都对掌门今日对待一个后生晚辈,特别还是与本门有着仇恨的小修士,有如此客气的举动表示不解。
待史安坐定他又问道:“可否请教一下道友的名姓?”
“回宋掌门,晚辈是四象观内门弟子,道号云安。”史安虽也觉着宋掌门如此客气有些异样,但仍然不亢不卑的回答道。
“那你出家前的名姓可否告知?”
“这个……我出家很早,世俗名姓早已忘记了。”史安见宋昶一直纠缠于自己的姓名,若如实告知凶吉难料,于是编了一个很蹩脚的谎话。
宋昶似乎并没有在意,微微一点头道:“既然忘记,那就算了。云安道友,在紫郡山南脉确实曾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