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头和老段不过为李四说了两句好话,也被师父赶走了,这就更奇怪了吧,而且临走还多给他们每人两年的工钱,哪有这样解雇人的?再有就是明明益县就有的药师父为啥要让我到庆县购买?后来我越想越觉得师父他老人家早已预见到会出事,怕连累我们,就把我们打发走了。”史安说道。
“还真是,你越说我还越觉得蹊跷。你们走的那天晚上,你师父找来了我们几个邻居一起吃饭,不停地敬酒,还一直絮絮叨叨说,这些年总受大家照顾,心里过意不去,希望大家多多保重之类的话。我们也没太注意,以为他喝多了瞎唠叨呢。唉,既然他估计到要出事儿,为啥不跑呢?”
“这个我也很奇怪,既然知道会出事儿,师父他老人家为啥不逃呢?”史安喃喃的问自己。
“那这事儿可就麻烦了,金知县,哦,不,金老狗害死你师父,这仇可就不好报了!”沈慧才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沈大叔,金老狗让我弄死了。”史安说道。
“啊?!”沈慧才也是一脸愕然。
“我用药毒死了他。可惜孙朗这狗贼今天没机会下手,不过来日方长,我一定不会让他和他那帮手下好活的。”
“捅出这么大娄子,你回这儿干嘛,还不快跑出城?”沈慧才头有点大了。
“原本金老狗的尸体明天才会发现,明天清早还有机会跑,可现在估计金家已经发现他死了,明天一定会严加盘查,出城可就难了。”史安悻悻地说道,随后把琼儿的事情简单向沈慧才介绍一下。
“让我想想。”沈慧才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眼睛一亮,“有了,孩子她姑姑家二丫头马上嫁到景县的张乡绅家,迎亲的日子定在后天腊月二十五,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们随迎亲队伍离开益县。”
“怎么这个时候办婚事?不是腊月不娶亲吗?”史安问道。
“张家老太爷身体不行了,眼见都过不了年,张家就想让老爷子闭眼前看看曾孙娶媳妇进门。”沈慧才解释道。
“好,那就借着迎亲队伍出城。”史安有些兴奋,只要有了出城的思路,具体得计划就好说了,“沈大叔,还得烦劳您到时安置我们。若有人问起,您就说我是你的妻外甥,琼儿是我的未婚妻。”
“这个你放心,‘天上老鹰大,地上娘舅大’,我这个当舅舅是迎亲队伍里的人主,凡事都得听我的。”沈慧才说。
“沈大叔,明天我在老屋里收拾收拾。下次我再回来就不知什么时候了,我走后,老房子就托付给您,有时间就帮助打扫打扫。”史安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与你师父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你师父把刚你抱回来时,左邻右舍他第一个告诉我的。”说到了赵郎中,沈慧才又忍不住落下泪来。“一晃十六年过去了,你都已经长大成人了,可惜你师父没能看到你娶妻生子啊。”
“唉,”史安忍不住也落下泪来,“师父师娘一直没有孩子,一直把我当亲生骨肉一般,我都没来得及尽孝,他们就走了,想来老天真是不公平啊。”
怕引起更大的悲痛,他马上就转移话题:“近两天我们就不出门了,您也别对邻居们提起,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少,牵连也越少。白天我们也不敢生火做饭,还得靠您给我们弄点吃的。夜深了我们再点灯,不会让别人看到的。”
“那就好。”沈慧才道。
“沈大叔,我师父师娘葬在哪里了?”
“说起来就是一肚子气,你偷偷走了之后,赵家族长带着两个族里的人来看过一次,说你师父死于非命,不可葬在祖坟,连尸首也没有去县衙认领,更别说成殓了,掉屁股就走了,这群王八羔子。”沈慧才忍不住骂了句粗话。“你也不在,我和左邻右舍一商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