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天刚蒙蒙亮众人就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出发了。
剩余的五位鬼脚夫默默地站在一个坟墓旁,那位死去的鬼脚夫被他们葬在这里。昨晚恐怖的一幕犹在他们的脑海不停地浮现。
禹疆和慧能的棺材搁在一旁,所有人都是如避蛇蝎一样的离得远远的。身背禹疆的鬼脚夫阿庆也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就连王山他们也是离他远远的。
阿庆是一个寡言的人,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这怪不得任何人。他来到禹疆的棺材面前,把它背到自己的背上,等待着和魑门的人一起上路。但是慧能的棺椁却停放在那里,无人上前。
仇南渡指着一名鬼脚夫说道:“你去把它背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背”那名鬼脚夫吓得浑身颤抖,他在仇南渡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向后退着,然后鼓起勇气转身跑了起来。
仇南渡看着那名鬼脚夫逃走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只见他的右手一挥,一把闪着寒光的银梭闪电一样地直接扎进了那名鬼脚夫的后背,然后透体而出。银梭的去势不衰,深深地贯入一颗树干,在阳光的照射下,一滴鲜血从上面一滴而落。
“你们三个谁去背?”仇南渡手中又多出了一把银梭,他用这把银梭轻点着王山三人说道。
王山三rén iàn面相觑。每个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挣扎和不舍。王山刚想要迈步,就听见赵钱说道:“两位哥哥不必为难了,这份差事就有小弟我来承担好了。”
“赵钱!”王山和蔡和一起叫道。王山看着赵钱,一时之间不知该要说什么。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王山和蔡和都是家里的支柱,他们如果出现意外,家中以后的生活必定是困苦难捱。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赵钱会主动揽过这份必死的差事。
赵钱对蔡和说道:“蔡二哥,你也知晓,我这人好酒。前些日子蹭来的就已经被我喝光了,你能否把你的那袋酒给我喝口?”
“你若想喝就都拿去,兄弟之间不差这些酒的事。”蔡和直接把自己的酒袋拿给了赵钱。
赵钱也不推辞,拿过酒袋之后猛灌了两口,高喊一声:“痛快。”他喝完之后大步地走到装慧能的棺材跟前,一弯腰,把棺材背在背上,跟着众人出发了。
一路之上大家都只顾着埋头赶路,很少有人说话。夜幕降临的时候,钟耀司嘱咐大家小心一些,因为这一带是一群野狼的地盘,夜间睡觉的时候很有可能会遭到它们的攻击。花枝笑对此却毫不在意,他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酒葫芦,从里面倒出一种液体,沿着宿营地洒了一圈,然后对大家说道:“大伙尽管放心睡,那群野狼不会来打扰大家的。”
钟耀司好奇地问道:“不知花医师的酒葫芦里面装的是什么神奇的药水,竟然有如此效果?”
“没什么,只是一种动物的尿液而已。”花枝笑淡淡地回答道。
钟耀司看到花枝笑走远的背影心想:什么动物的尿液如此神奇?
不过相对于钟耀司来说,鬼脚夫们就没有这份闲情了。赵钱和阿庆把两具棺椁放在比较远的地方,他们二人也不再和王山他们睡在一个帐篷,而是搬出来,躺在一颗大树之下。月亮已经由圆变缺,但是到了子时依然还是可以投撒下一片月光。阿庆没有睡。
赵钱也没有睡,他的手里拿着酒袋不停地喝着。
赵钱还没有醉,但是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由微不可闻渐渐地变得清晰起来。似乎是一个人在他耳边不断的吟唱着。赵钱感到内心中一股烦躁的情绪不断上涌,眼前似乎再一次呈现出他一辈子也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