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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管事回到帐篷中直接将丰未济和秦游守两人丢在了地上,然后自己在那里盘膝静坐。秦游守过了一会身体才稍微恢复了一些,但是他丝毫也不敢动一下。丰未济却没有那么紧张,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四下打量着。



    帐篷里燃起了蜡烛,烛光明暗之间又让秦游守想起了那个阴森恐怖的晚上,只是那个夜晚惊魂的一幕又要在他身上从新上演,一想到那晚呼伦巴托的惨状他就觉得心胆俱裂。



    大管事静坐在那里身体一动不动,气息竟然也渐渐变得若有若无。秦游守立刻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晚上我没有听见他的心跳,原来他竟然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到假死的状态。这莫非就是传闻中的龟息或者尸厥术?



    大管事盘膝静坐,可是一会的功夫他的气息就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脸上的神情更是接连变化。一会喜,一会悲,一会怒,一会惊恐。就在丰未济和秦游守暗暗吃惊的时候,大管事突然圆睁双目做出一些奇怪的动作,他一时双手捶腰,一时走路一瘸一拐,一时之间嘴角更是连连抽搐。到了最后他重新坐在那里,左手在胸前轻揽,右手从自己的光头处由上到下轻微地滑下,他的模样更是带着一丝妩媚。丰未济看明白了,他这是做梳头的动作,可是令人感到诡异的是大管事是光头,并没有头发,而且,他的手中也没有梳子。



    秦游守看见大管事此时的模样却是心中大骇,他做的这些动作分明是他杀死的那几人的一些习惯性的动作。其中嘴角连连抽搐的就是呼伦巴托,那个梳头发的动作则是模仿的那位舞姬。



    那位舞姬一定也死了。怪不得她一开始就反抗大管事的命令,极有可能原先那几个人的死她是看到的。



    秦游守急忙四下一瞧。在帐篷的一角有一张毛毯,那位胡姬裸着全身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木梳。秦游守早已经没有任何色心去t一u kui,他一下子跪倒在大管事面前,磕头如捣蒜,每一次额头都和沙地相碰,口中更是苦苦哀求。此时的大管事完全不理会秦游守,他如同入了魔一样,一会一个表情,一会一个动作,看得丰未济也是感到有些害怕。



    《幽冥鬼谱》中记载有融魂一术,但是这种魂术乃是禁术,此种魂术的修炼法则就是:摄取别人的命魂,加以净化,然后融入己身,用来壮大自己的命魂。但是如果摄取的命魂净化的不干净,这样的命魂中还会保留原来主人的一部分神识。融入的命魂越多,这种残留的神识也就越重。更重要的是这些死去的命魂的神识怨念极重,一旦发展到难以控制的局面,修炼融魂一术的人必遭反噬,那么他的下场也一定会是魂飞魄散。



    大管事所得的只是《幽冥鬼谱》的一份残卷,书中描述并不详细。有关净化命魂一事更是残缺了,所以这位魑门的大师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想依靠自己深厚的鬼力强行修炼此种禁术,结果只能是融入的命魂越多,自己命魂中所残留的他人神识也就越重,当受到反噬之时就需要融入更多的命魂以壮大自己的鬼力来压制反噬之力。如此一来,他就如饮鸩止渴一般,其结局注定是不得善终,只是他现在已经是欲罢而不能了。



    大管事此时就是受到了反噬,他体内的几份命魂的残留神识各自与他交战,数量一多,时日一久,他渐渐地有些抵御不住了。他需要更多的命魂融入自己的体内来提升自己的鬼力。刚才他已经忍痛将他心爱的舞姬的命魂摄取过来。但是现在他还需要更多的命魂。所以不管这两个人如何的求饶,他都不会放过他二人的。就算此时面对的是他的至亲的亲人他也绝不可能放手。



    秦游守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当他叩完一个略微抬起身想要再叩拜下去的时候,一只大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头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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