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很难凑够人数。”
“如今已经是七月二十七,路上大约要花去十几天的时间,如此算来,时间仓促的很,”钟耀司盘算着说道,“你传令下去,驼队明天一早开拔,至于所招人选也不必只拘一格,凡是要去大漠的,无论老弱妇孺,伤病残疾,都可以招收。至于工钱也可以多多的许出去。反正到了那里他们作用都是一样,只要是活人就行,而且事成之后你也不必担心他们会和你讨要工钱。”
“是,二师兄。可是人数依然不够怎么办?”
“人数不够也没关系,行走于大漠之中不是还有别的驼队吗,倒时候再拉拢一些就可以了。”钟耀司纸扇轻摇,成竹在胸。
唐忠走出客栈传了二师兄的命令,然后守在客栈旁边一条小巷内向手下的人交代着种种事宜,只等明日一早向大漠行进。前几日已经有几支驼队汇合在一起开拔了,如今轮台小镇只有他的一支驼队,各种杂役加起来也只有四十几人,和一支动辄一二百人的大驼队相比还差得远。
太阳高升,暖洋洋的阳光直射,招人的管帐先生可能昨晚没有睡好,正坐在桌后一只手撑着脑袋打着瞌睡。
“先生,先生,这里是驼队招人的地方吗?”
管帐先生听见有人唤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抬头一瞧,只发现天空湛蓝,哪里有人,再往低下一看才发现一匹huáng sè的高头大马,心中纳罕:莫非这马会说话?
“先生,这里是驼队招人的地方吗?”
管帐先生闻声再瞧才发现一个岁的孩子只比他的桌子高出半头,正瞪着一双眼睛望着他。
“是你刚才在说话?”
“嗯。”孩子认真地点了点头。
管帐先生又问道:“你小小年纪就要加入驼队?你可知道塞北苦寒,行走于大漠更是凶险万分,一个不慎小命就难保了。”
那孩子低下头想了想,问道:“先生,这只驼队可是越过大漠前往栖凤山吗?”管帐先生答道:“栖凤山倒是不去,这支驼队是去阴阳二山的南麓交汇处的花石峡,不过到了那里距离栖凤山也就不远了。”
“先生,可不可以把我收下,我可以在路上帮着喂马,喂骆驼,还可以帮着烧火做饭,你只要给我口吃的就行。”孩子可怜巴巴地说道:“我家里横遭灾难,父母已亡,只想去栖凤山寻找一家亲戚托他照顾,我也知道穿越大漠肯定艰辛无比,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出路,还请先生行行好收下我吧。”
管帐先生慨然一叹:“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孩子说道:“我叫丰未济,今年九岁。”
管帐先生拿起砚台上的笔,刚想在名册簿上写下来。但是转念一想又忽然压低声音对丰未济说道:“孩子,听我一劝,这只驼队有些古怪,你若是不急,暂且等上几日,报名去其他的队伍”
管帐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一声爆喝:“好一匹骏马,看其毛色,体型因该是一匹西域的纯马。”一声说完余音未消,就看见从悦来客栈门口走来一个壮汉,上身穿着粗布坎肩,扣子却不系上,坦胸漏乳,胸毛茂密。下身也是一件蓝色的粗布裤衩,光着一双大脚,看见黄犬,眼中溢彩连连。
管帐先生看见这位壮汉走过来,连忙站起身打声招呼:“二管事。”
壮汉“嗯”了一声,低头看见丰未济,问道:“这是你的马?”
“是,这是我的马。”丰未济看见壮汉一脸凶相心中发怯,不由得握紧了缰绳。
壮汉问道:“你的这匹马卖给我如何?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