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原来这匹马高大健壮,但是骑马的却是一个岁的孩子,这个孩子和马整体一色,浑身上下满是灰尘,孩子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有着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一双鞋子沾满了泥巴。这匹马和它主人一个德行,毛发昏暗,有的更是一缕一缕的沾着泥巴,这一人一马好一个可怜相。就好比是烛光下观看女人,远远望着她体态妖娆,风姿绰约,等走近细瞧却发现是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子。
来的人正是丰未济,天可怜见,他一个孩子千里迢迢赶到塞北,世途险恶,他一路上经历种种险境,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有一次是在城里被一群泼皮无赖欺负,那群泼皮看见他只身一人,夺了他仅有的几分银两,又将他打了个半死,好在黄马护主,惊退众人驮着他跑了出来。
又有几次丰未济在途中迷失了道路,又饥又渴差点死在路上,也是黄马不离不弃,驮着他一路往北走到有人烟的地方被人救了下来。
虽然黄马颇具灵性,但是沿途也有人觊觎这匹骏马,想夺了马shā rén灭口,幸亏丰未济警觉,一声声吹着口哨命令黄马左突右行逃出生天。
一路上丰未济提心吊胆,渴了随便喝点泉水,饿了就一路乞讨,全凭着一个信念一步一步挨到塞北。他总是劝自己相信:只要到了塞北,过了大漠,就可以到达栖凤山,就可以拿着那枚玉石作为信物找到一个名叫萧天佑的人,求他庇护拜入五行宗。至于能不能找到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可以得到一个栖身之所却是他不愿去多想的事情,他小小年纪已经了解世态炎凉,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他害怕这是他自己一向情愿的事。害怕这份期望经不起推敲。他现在只能去做,只能去选择相信。
“小公子可需要给这匹马重新装订一下马掌?”沈聪看丰未济一身破烂,肯定没有多少钱,更当不起公子的称呼,但是看在这匹骏马的面子上姑且问上一下:“我看您的这匹马的马掌掌缘有些溃烂,如果不及时更换马蹄铁恐怕会影响马的行走。我们家经营了多年订马掌的生计,保证换好以后经久耐用。”
丰未济勒马停下,他小时候听养马的胡叔叔说过如何保养马匹,对于胯下的马他也知道该是修理马掌的时候了,怎奈他囊中羞涩--只剩余十五文钱,还是他辛辛苦苦攒下的,他固然爱惜黄马,但也知道,这十五文钱是绝对不够的。
“我的钱不够。”丰未济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有多少钱”
“只有十文。”对于一个陌生人坦露自己的财产虽然不明智,但是丰未济觉得自己的这点钱根本不足为虑。
“哎,罢了,我看在这是一匹难得的骏马的的份上,姑且收你十文,给你订上四个马掌”沈聪听完丰未济的答话本想拒绝,但难以抗拒对这匹可怜马的疼惜之情。
沈聪接着说道:“你要知道我订一个马掌是要收八文钱的,今天你可是买二送二,大实惠啊。”
丰未济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十文钱修换四个马掌的确实很便宜。
“大叔可否知道这几天有没有驼队要穿过大漠前去栖凤山的?”丰未济下马问道。
“你要去栖凤山?”沈聪有些好奇,说道:“这几天确实有深入大漠的驼队,至于去不去栖凤山我就不知道了。”
丰未济随口撒谎说道:“我有一个亲戚自己组了一直驼队,就在这几日横穿大漠到栖凤山,他说要我在此地等他,我也好托他照应。”
沈聪穿着厚厚的皮革围裙自行忙碌着。对于丰未济的话不置可否,另行说道:“我看了看你的这匹马的牙口,已经有十二岁了吧,现在是正当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