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里外,地形微微起伏,是大片相连的油菜花田,时值孟春,正是开的最灿时候,亮眼之极的金huáng sè连绵若海,中间嗡嗡轰轰,是许多蜜蜂正在忙碌不休,时而一阵风过,吹起几片金瓣,逆风而飏,煞是好看。
花田中,王思千与那鬼面人静静对立,距约十步。
将之前被破坏的婚礼地点逐一统计,王思千就能大约计算出对方的hu一 d一ng规律,之后,他更能做出大约的判断,等待在这嫁女之家的附近,当那鬼面人出现时,他就能抢先一步,挡在他的前面。
相信自己完全知道对方的身份,王思千有太多不想让其它任何人知道的话要和他说。而对方似乎也有同样的意图,一个无言的对视,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身,向野地奔去。
“你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沉默良久,终于还是王思千先开口。
“那一天那一天之后,我再也没有找到你,你去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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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大雨当中,王思千做出了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强夺李伦回到身边,之后,更向其父亲摊牌,表示自己不会再娶其它任何女人。
“和你一样父亲,你当年宁可无子,也不肯听从祖父他们的意见去纳妾而我,我也一样。”
说着决绝的话语,口气中却仍有哀求,王思千更还记得:当初,王中孤是怎样僵立良久,方发下命令,要立刻筹备“少主人”的婚礼。
突如其来的变故,更在远方引出了巨大的余波,因为这计划外的婚礼,王中孤再一次取消了远赴帝京的计划,而很快,他们就听到消息:当今太子“丧心病狂,暗藏甲兵,妄行厌胜”,被其弟皇二子少景举发后尤不知悔,更竟然“意图作乱”,却到底“未体天心”,终告败亡。
看似完整的故事,却只能换来王家父子的冷笑,精熟史籍的他们,当然不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为此而深深自责,因为王中孤就是一个甚为重视皇室内部之礼法秩序的人,他更相信,如果自己及时赶赴京城,必不会让这一切发生。
“世家的内乱,对家庭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干系,但帝姓世家的内乱,那却就往往会发展成收不了场的巨大事件,一些会把以百万计的无辜百姓也都卷入的事件。”始终笃信这一点,王中孤对这次事情的不满可想而知,到最后,还是事件的主角亲自赶赴琅琊,才将一切开解。而那一次会面,更使王思千对他留下了不坏的印象。
甚执礼节,并首先就向王中孤表白自己决没有逼迫帝光统去作太上皇的意思。
“南苑凄清西苑荒,淡云秋树满宫墙那种事情,我绝不会做,我所想要的,只是尽快明确我这‘未来皇帝’的地位,以杜绝掉可能出现的变化。”
不多的话,却完全抓住王中孤最在乎的要害,而看出王中孤仍带不信任,这当今太子更做出明确的解释。
“在我而言,帝位‘现在’并没有意义,我所需要它,是为了‘将来’。”
肯定的告诉王中孤,可能引发新一次帝姓战争的火种已经出现,尽管今天还未足道,但未来,却一定会成为连天宫地府也要为之战抖的强豪。
“那是我最喜欢的朋友,那是我最欣赏的对手,那是我命中注定的宿敌终有一天,他会带着他的大军出现在帝京之外,而如果是我那兄长嘿,太平时代也就罢了,若面对真正的强敌,他便只会在压力中犯下一个又一个错误,并最终将一切也都丢掉。”
“那样的话,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