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知什么时候是头,再不找个人骂骂败败火,我真会疯的。”
“喔”
低低叹息,无名完全可以理解李伦的感受,但想一想,他还是开口为王思千辩护。
“但千哥,他是认真想要帮忙的,你应该也明白你这样对他,对他也很不公平其实,他是我们中唯一一个努力在做些事情的,他也是完全无辜的,不该被这样对待。”
“这个,没关系的啦!”
露出很明快的笑容,李伦重重拍着咒墙道:“你放一百个心好了,小千是好人,很可靠的,他说了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我骂他几句他也不会在乎的,他这个人呢,涵养也很好的。我从小就认识他了,以前我拿刀子顶他他都没和我生气的。”
点头同意李伦的看法,但无名还是对李伦的行为执保留意见。犹豫了一会,他又用很慢很慢的语速,表明了他的态度。
“不管怎样这样对千哥总是不太公平我是说,如果你还是忍不住想要败火的话,就骂我好了。”
“嗯?”
很愕然的看着无名那张鬼面,过一会,李伦才展颜如花。
“小无你也是好人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对你这样的人发火,我会有罪恶感的好啦好啦,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会尽量对小千好一点,你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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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时记》有云,五月乃毒恶之月,暑气蒸腾,百毒浮动,尤以五月初五为甚,宜插蒲c艾,饮雄黄,着辟兵,为踏青斗草之戏。王中孤当然早已过了斗百草戏的年纪,而踏青他现在也没有出去踏青的心情。
夜已深,一个人坐在堂屋里,他按照祖先们代代相传的习俗,右手上系了据说可以辟兵的五色丝绦,在慢慢拣分着下人们采回的艾草,桌上还放着一个鼓腹小坛,泥封已被挑开,散发着刺鼻的酒味,正是去年泡制的雄黄酒。
“爹。”
躬身行礼,王思千走进来,看着他,王中孤微微点头,神色中透着压不住的满意。
“马上就二十岁了按说,不该再当你是个孩子了,不过”
微笑着,召手让王思千走近,王中孤用右手蘸了一点雄黄酒,慢慢的在王思千脸上画了一个“王”字。
一动不动,王思千却有苦笑,显示着他对这仪式的不认可,看在眼里,王中孤也只是微微的笑着。
“祖先们都相信,这就可以让没有成年的孩童避免被鬼疫所侵唔,好笑的说法,看上去就没有意义,但我们却还是一代又一代的做着它。而吾儿,做为王家的未来主人,你也有必要学会尊重这些古老的东西。”
画完,又倾出一小碗雄黄酒,让王思千喝了一口,然后亲手为他将五色丝绦系在右手上,王中孤挥挥手,让王思千退开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又教他走近,将丝绦解开,向上系了些,方才满意,
将之前分出的一捧艾草拢起,用一张黄纸包上,一般用五色线系了,王中孤用手掂掂,方向王思千笑道:“拿去,给伦丫头那边也挂一些,这坛酒也带去。明天就是五月五了,总要有些避讳才象样的。”
默然躬身,王思千将艾草接过,收入怀中,却仍在停在原地不动。
“唔你还有事?”
注意到儿子的异常,王中孤将眉毛微微挑起,脸色中也有了一点好奇。
深深施礼,王思千用一种很低,却又很坚定很沉着的声音道:“儿斗胆,想再请父亲赐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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