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消失不见。
急奔的嵬名,血不住自心口滴着,在地上连成了一道长长血线,但,现在他已没时间顾及这些。
(还,还有多远,快到了罢?)
近乎疯狂的奔逃,已将嵬名的心力与体力尽数用去,此刻的他,几乎纯是在凭本能奔逃,对于”距离”或是”地点”已没有多少概念。
直到一阵极为温和却强劲的力量忽地自他的头顶透入,将正”急进”的他蓦地停住,却又恰到好处的将所有的冲力吸收和分卸,未对嵬名形成任何反挫时,嵬名的心,才得已放下。
(好,有救了)
在黑水八部众当中,黑水嵬名一向也都可以算得上是其中的智者,可现在,重伤与疲劳,却让他的判断松懈,让他说出了一句令自己后悔莫及的说话。
“金少汗,救我!”
随着嵬名的说话,气氛突然变了。
按着嵬名头顶的手掌忽地变掌为抓,将嵬名的头顶一把扣住,而原本正在将嵬名体内的伤势压制扫荡的劲力,也蓦地变为”攻伐”,令嵬名的周身气脉在一阵剧痛中,瞬间崩溃!
(糟,说错话了)
反应也算是极快,嵬名立刻便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可,对面的这少年,却从来也不会给别人”圆谎”的机会。
一提一松一抓,嵬名已被直直带起,为那少年扼住喉咙,提在空中。
冷冷的,盯着嵬名的双眼,那少年沉声道:”从现在起,我问,你答,若错一句,我便折你一臂,懂不懂?”
不自由主的打了个寒战,虽不服气,嵬名却已经在点头了。
那少年行事极是干练,只几句话,已将前因后果问的清楚,皱着眉头想了想,方又抬起头,盯着嵬名,慢慢道:”那,我再问你一事。”
“你又怎知道,我在这里?又知道要来向我求救了?”
终被问到最担心的话题,吃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嵬名正待要将自刚才起便一直在准备的谎言说出的时候,却又被那少年挥手止住。
“有此一滞,已是足够。”
“驱虎吞狼,贵上用得好计哪”
“不,不对啊!”
大惊的嵬名,急急的想要开口辩解,可,刚刚出口,话语已变作了惨呼。
信手已将嵬名的右臂撕下,却仍是没事人般低首皱眉,那少年淡淡道:”我方才说过,你说错一句,我折你一臂。”
“便冲那’不对’两字,你这条右臂,断得可服气?”
喘息着,自知今日已是落尽下风,脸色惨白的嵬名咬紧牙关,点了点头,再不吱声。
一切图谋皆被看破,实力更是远远不如,现在的嵬名,生死尽操人手,唯一的希望,便是那少年能看在两家情面上,留自己一条生路。
沉思了一会,那少年忽地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看向嵬名,道:”我再问你。”
“你们此番之计,是完颜改之布置的呢,还是’那人’布置的?”
嵬名此刻早成惊弓之鸟,那敢隐瞒?一叠声的道:”是,是’先生’的布置。”
听着嵬名的说话,那少年的嘴角泛起了一阵神秘和了然的笑意。
“很好,果然如此。”
“而那样的话,你也就可以去死了”
“你说什!”
大惊的嵬名,连一句话也没能说完,便嘎然而止,整个颈子已被那少年一捏而碎!
那少年蹲下来,将嵬名的尸首翻过,轻轻一拍,只听”波”的一声,半片残箭自嵬名的心房中倒激而出,被那少年一把抄住,细细察看。
“唔,出色的力量,和极佳的箭法,好箭,确是好箭。”
“神箭将军扈由基,它日若是有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