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国攻下一座城池后,便乘胜追击,又连续破了大明的两座城池,这让明帝大发雷霆。
虽然北辰煜带领的兵马还未到达边境,但怎么说边境都有十万镇北军,如今在寒云国的攻势下,像是豆腐般,一点用都没有,这怎能不让明帝发怒。
“爹,如今兵符可是在皇上手里,镇北军真的不会出事吗?”
镇北侯府,一个中年男子说着话,一脸担忧的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老者闻言,悠闲的拿起茶盅轻酌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道。
“这点把握老夫还是有的,镇北军历来都是我们镇北侯府的兵将,皇上以为他收回了兵符,镇北军就会听从他的调遣吗,这也未免太天真了。”
说着,镇北侯眼里划过一道冷芒,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语,钟离易脸色并没有轻松多少,而是望着自己的父亲欲言又止。
看到自己儿子的脸色,镇北侯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一脸恨铁不成钢,重重的哼了一声。
“易儿,你也不要觉得老夫对皇后无情,如果老夫不这么做,三年后,甚至不用三年,一年后我们镇北侯府就要从京城消失了,慕容霆是不会放过镇北侯府的,难道易儿你还看不出来吗。”
闻言钟离易眼中带着一丝挣扎,痛苦的道。
“我们就不能偷偷的把妹妹一起带走吗,这些年妹妹在宫里并不幸福,难道最后,我们还要把她留在宫里,承受皇上的怒火吗。”
镇北侯听到自己儿子天真的话语,脸色一变。
“胡闹,如果我们要把你妹妹带走,必定会惊动皇上,到时候,连我们都走不了了。”
“可是”还没等钟离易说出来,镇北侯就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要在说了,老夫主意已定,说再多已无益了,老夫已经安排人把镇北侯府的人,秘密送往边境,这样我们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钟离易脸色变了变,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最后终究没能说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打定主意造反,再劝也没有用了。
其实钟离易不明白,为什么镇北侯会起了造反之心,不止他父亲,除了他之外,他的其他几个兄弟也和父亲一样野心勃勃,可他总觉得自己父亲等人长得太天真了,镇北军真的会听从他爹的调遣吗。
钟离易皱着眉头从书房出来,想到刚才的谈话,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但愿不要出事才好。”
可他知道,这次镇北侯府怕是要经历最大的劫难了,虽然现在还不能保证镇北侯府会怎样,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镇北侯府人去楼空,身在宫中的妹妹将必死无疑了,这样想着,钟离易眼中闪过了一抹苦涩。
半月后,骠骑将军传来消息说镇北军不听调遣,于是明帝便派了镇北侯前往监军,第二日,镇北侯便启程了。
皇宫,养心殿内,明帝从玉公公手里接过茶盅浅酌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
“朕吩咐的事安排好了吗?”
闻言,玉公公笑了笑,从明帝手里接过茶盅,用尖细的声音恭敬的道。
“回禀皇上,果然不出皇上所料,镇北侯事就安排人把家眷迁到边境,不过现已被皇上派去的人拿下。”
随后玉公公想到坤宁宫的那位,有些感慨的道。
“不过这镇北侯也是狠心,这些年皇后也为镇北侯府贡献了不少,走的时候,却没想把皇后一起带走。”
闻言明帝轻笑了一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划过一抹嘲讽。
“他这是想用皇后麻痹朕,让朕可以放心的把镇北军交给他,可惜他想的太过天真了,他还真以为镇北军是姓钟离吗,就算朕让他去了北境,镇北军依然是姓慕容而不是姓钟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