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浏览了一下,刘局就已抬头。
“立即给伍先生办理好登记手续!”
“啊,刘局,他这个人登记过,不行吧?”李科长叫道。
“你还想不想混了,立即给伍先生办理好登记手续,听见没有!”刘局的嗓音提高了八度,语气中的怒火越发明显。
他没有看向伍樊,只是用眼角瞄了一下伍樊的反应,今日天气凉爽,但他的额头上却满是汗珠。
“好,好!”李科长和肥妹的身体,都明显哆嗦了一下,立即手忙脚乱地寻找印章印泥。
“报警的事,还算不算了?”矮壮警察问道,情况有变,这个中年男子显然是婚姻登记所的上级领导。
“两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手下的人办事不牢,打扰了你们。我代表他们向你们表示歉意,慢走,慢走。”刘局对于两名职级低微的警察,都十分客气。
两位警察眼中带着崇敬,望了一眼伍樊,心中思量,这都是什么人哪,可以娶多个老婆,然后摇头苦笑,走向了大门,看热闹的人纷纷避开。
“多谢了!”伍樊从窗口接过了李科长递过来的证件和资料,包括了两本大红结婚证书。
打开证书,伍樊欣赏了一下,脸上露出了笑容。程秋芸一把从伍樊手上,拿过了两本证书,望着合影和印章,嘴角一抿,娇羞地一笑。
“多谢各位。”伍樊朝刘局微笑着挥手。
“慢走两位,慢走。”刘局掏出了手绢,一边擦汗,一边客气道。
连刘局在这位年轻人面前,都大气不敢出,李科长和肥妹惊惧地目送伍樊离去的背影。
伍樊和程秋芸出门,他还想赶去找茅师傅,卖出一些钻石呢,当然,他将挑出一颗最大的,给程秋芸做一个钻戒,作为结婚纪念。
二人身后,传来了刘局的训话:
“你们两个废物,也不查清楚一点,就乱给我惹事,这个月的奖金,你们一分钱都没有,还有,下半年的所有福利取消。”
“这个,刘局,确实见了鬼了,系统里的资料被人改动了!”肥妹辩解。
“你搏炒是吧?开除了你,大把临时工可以顶替你,不,你现在就滚!”刘局显然已是怒火万丈。
有福珠宝和凡午珠宝合用的玉石加工场,茅师傅的工作室中,伍樊将一小袋钻石,交给了茅师傅在凡午珠宝的店面销售,另将一颗将近四百克拉的钻石,单独要茅师傅制作成钻戒。
程秋芸心情愉悦,在欣赏博古架上,茅师傅雕刻的许多翡翠玉石,美轮美奂,都是传世之作。
“茅师傅,我约了人饮酒,就是你也认识的丧彪和蝎子,一起去。”眼看已到下班时间,伍樊邀上茅师傅一起赴宴。
“当然好,你们没有开车来,正好送你们。”茅师傅将钻石锁在保险箱中,就和伍樊二人出了门。
酒席上,听说伍樊和程秋芸今日下午登记结婚了,蝎子和丧彪频频举杯敬酒,祝他们白头偕老。
“伍老板,什么时候饮你们的喜酒?”茅师傅问道。
“不了,喜酒就不摆了,我在光州没多少亲戚朋友。”伍樊道。
“你没有多少亲戚朋友在这里,但我家有很多呢,不摆喜酒,我爸妈都不会同意。”程秋芸深知父母的脾性,反对道。
“亲朋多,就通知关系近的,到酒店随意吃一餐,不用搞得那么正式吧?”伍樊嘟哝道,想到婚礼上将被人当猴耍的景象,伍樊头就大了。
尤其家乡白河,结婚办喜酒时,捉弄新郎的手法层出不穷,苦不堪言,这都是陋习。
“你就是看不起我家的亲朋好友,得了,我也不跟家里说领证了。”程秋芸满心期待穿婚纱的时刻,这是人生唯一的一次,都成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