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便是炭火,正在烘烤,便也脱了身上的湿衣服,搭在上面烘烤,又换上马春生的衣服,只觉有些紧了,长短却也合身,不由又想起以前在将军坞时穿的干娘亲手做的衣服,心里顿感很是舒坦。只是二娘缝制的衣服针线精密,做工精细,穿在身上很是合身,如今几年过去了,自己再也穿不到她老人家亲手做的衣服了,不由又感到一丝难受。过了片刻,这才转身出了屋,又见王偌嫣和墨兰正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由更是脸上一红。
王偌嫣见潘天上身穿着件灰色衣服,里面穿着件青色格子衣,偌不是因为他长相俊俏,额头间一颗红痣衬得他几分风流机灵,赫然便是一个活脱脱的农家子弟,不由端了杯茶,起声拜了拜道:“老爷,奴才伺候您用茶。”说完便将手中装满热茶的大碗递给了潘天。
王偌嫣这么一弄,不由顿时惹得大家都轰然大笑起来,她这才做罢。
潘天接过王偌嫣递过来的茶碗,再次坐了下去,轻轻尝了一口,顿觉香甜可口,沁入心扉,不由再次赞道:“马大叔,这是何茶?为何如此美味?”
马春生见他又赞,再次笑道:“只是些花儿,并不知道什么名字,小兄弟喝着还好?”
潘天笑道:“如此好茶,却不知名称,倒有些可惜了。”说完便又喝了一口,觉得醇香之气更浓。
墨兰也尝了一口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茶应该叫桂花茶,是每年八九月份的时候采摘下来,然后晒干。即可用来泡茶,香飘四溢,十分难得。马大叔,晚辈猜的可对?”
马春生听后,不由笑了笑道:“姑娘这样说,想必是对的,这种树确是八九月份开花,那时满山都是香味,村里人都叫它“木犀”,你大娘见它好闻,便收集了来,晒开了,来时喝水压些淡味,却不知是不是叫桂花。如果各位喜欢喝,就不妨多喝些,家里还有很多。”
潘天见墨兰如此见多识广,不由心中暗自佩服。
这时史大娘却站了起来道:“小兄弟,你们先喝茶,我去煮饭,一会便可开饭了。”她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进了刚才马春生烧水的那间屋去。
潘天见状,连忙站了起来道:“有劳史大娘了。”
马春生笑着阻止道:“小兄弟,不要客气,来到这里便是自家人了,咱们坐下继续喝茶。”
潘天见状,只好再次坐下。
二人喝了一会茶,马春生这才又开口问道:“刚才听小兄弟自称是从中原远道而来,不知是哪里人氏?”
潘天听他如此问,不由一愣,连忙答道:“听马大叔口音,多半与中原相近,晚辈斗胆猜测,您可否也是中原人士?晚辈世居湖北神龙架,不知马大叔是哪里人?”
马春生听后,不由笑了笑道:“不敢隐瞒小兄弟,老汉来自河南。在咱们这个村子里,那可都是中原人士,有上百号人,所以刚才小兄弟一说自己是来自中原,老汉就觉得很是亲近。”
潘天不由又是一惊,想了片刻才道:“不知马大叔为何要背井离乡,千里迢迢来到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呢?晚辈见您同先父的年龄差不多,却为何又不见您子女在身边呢?”
墨兰和王偌嫣此时也觉得很是奇怪,双眼一眨不眨眼的看着马春生。
马春生先是轻叹了一口气,眼光之中闪出一丝光亮,随即又黯淡下来道:“老汉原本有五个儿子,可是……唉!此事一言难尽,不提也罢,小兄弟请喝茶。”他说完便又端起茶碗,朝潘天他们示意。
潘天见他似是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哪知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很是吵闹,也不知发生何事,连忙站起。
马春生也笑着站起来道:“定是乡亲们知道三位远道而来,便也想进来凑凑热闹,小兄弟尽管喝茶,老汉去看看。”他说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