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官差横七竖八的这么躺着,满头满身的雪花,冻得簌簌发抖,呼着一股一股的白气。
大约再过得一炷香时刻,三人的穴道便先后解了,缓缓翻爬起身。
脸色焦黄的官差显然是头儿,“我们是被哪路神仙放倒的?”
獐眉鼠目的官差疑惑道:“听他们在说什么吕夫人。莫不是如归客栈的新东家,吕先生家的?”
尖嘴猴腮不服气道:“管他吕先生苟先生的,要不找回今次的颜面,我等还如何当得这差?如何面对刁民?”
一个伙计过来吆喝道:“你们居然还不知道悔改?真是猪狗不如。”
焦黄脸色官爷闻言不敬,不由大怒,“是谁给了你的胆子?你要找死吗?”今次受辱已经够多的了,不想这贱民也要太岁头上动土。
三个差役围了上前,眼见伙计就要遭殃了。
伙计早就看不惯这几个狗仗人势的差役了,早就想出口恶气了。眼下怕是怕了,为了正义,倒也不是太害怕,因为听了夫人们谈话,知道这三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武功,虽说怒气冲冲,不外是中看不中用的做派。
尖嘴猴腮一拳打向伙计的胸脯,却是慢吞吞、晃悠悠、软绵绵的不给力。
伙计慌乱一推,本意是要推开差役的,不想用力过猛,那家伙又扑跌在雪地里了,半天起不来。
獐眉鼠目与焦黄脸的汉子也出手了,同样被伙计掀翻在地。
伙计惊讶,欢喜不已!自己与人干架从未赢过,今次居然以一敌三,赢得了一个满堂的彩头。
差役们也是惊讶不已,恐惧万状,面面相觑。
焦黄脸的痛苦道:“我们这是怎么了?”
獐眉鼠目的差役害怕道:“我只觉得浑身没有劲道。”
尖嘴猴腮道:“我们这是在雪地里冻久了,手足僵了?”
焦黄脸的差役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怀疑,我们的武功没有了。”
伙计笑嘻嘻道:“没有错!你们的武功已经被吕夫人给废了。你们平日里作威作福,鱼ròu乡里,恶贯满盈,应该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这是给你们送来的报应!”
獐眉鼠目颓然倒地,“报应,报应,你说的不错!”
围观的百姓拿了烂菜来,本要对差役落井下石的,僵持许久,结果还是没有那么做,纷纷丢弃在地,吐几口口水,都散去。
烂菜叶子围了一圈,三个差役瓜兮兮的,孤零零坐在雪地里,其状凄惨可想而知,那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坏事做尽,必遭人弃之!
我带着三小儿与花满楼正用午饭,几位夫人便有说有笑的回来了,人未进得院落,那爽朗的笑语便已进了后堂客厅。
吕古声、吕来心闻的娘亲的声音,便迫不及待的下桌,“娘亲!”“娘亲回来了!”三步做两步的出门去了。
吕继志随后出去,担心道:“雪上滑,三弟、幺弟慢些走!”
花满楼笑道:“继志很有兄长气度!”
我点头嘉许道:“这孩子也不枉费花大侠教导一场!吕某在此谢过了!”
花满楼摆手道:“哎!吕先生抬举在下了,实在是令郎孺子可教,花某不敢言功。”
夫人们带着众孩儿,簇拥着进了客厅。
小婕进门便笑道:“今儿个可算是三喜临门!”
我惊喜道:“哦?有这等好事?夫人快说来,如何三喜临门了?”
古拜凤抢着说道:“大姐是说:一则:我们吃了六姐的东道,是为一喜;二则:今天遇着衙差殴打百姓,小玲玲古道热肠,仗义扶危,着实可喜;三则来:我们欣慰,孩子们的教育得到了很好的见证。大姐,可是这般!”
小婕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