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就最没有本领了,什么都帮不了相公。”
我敲打她的额头道:“你怎么没有本领了,你做菜不就是一项本领吗?这时候,青城山上的道士,早把你种的莴笋拔光了。还有埋藏在后院的那十来坛萝卜干,也快要被道士们发现了吧。”
“好疼!”郝如雪微笑的揉着额头,道:“我说要带走的,你不许,现下后悔了不是?”
“是呀!我后悔了。”我便去哈她的痒痒。
二人欢笑着滚落床帏,少不了的恩爱缠绵,自不必细说。
次日,雪花依旧绒毛一般飘飘,天女散花,也不过如此。
屋檐下的梅花在酷寒中怒放着。鲜红夺目的花,与皑皑的雪相映成趣。
院落中,积雪已有尺许厚。
杨玫在亭子里弹古筝,小婕却在一边吹着洞箫。
郝如雪、古拜凤、李玲珑虽说不谙音律,但是懂得聆听。带着一群孩儿,围着炭炉,赏着乐舞。
她们吹奏的正是《蝶恋花》。
紫修竹随着音律翩翩起舞。
“一夜雪风吹残梅树。红白相和,化着尘与土。我yù彩笔画尺素,奈何眼高心中怵?
凭栏眺望远乡归路。青衫泪落,大雁南飞去。光yīn不晓游子苦,思亲不知倾何处?”
一曲毕,一众女子回头,惊奇的看着我。
我倚栏笑道:“看什么?不认识相公了?”
李玲珑发现奇珍异宝似的欢呼:“相公居然还会唱歌填词?”
杨玫别有深意的笑道:“是你们早不曾发现而已。”
李玲珑道:“不会是别人的作品,相公偶然唱出来了而已?”
紫修竹摇头道:“不是的。以《蝶恋花》曲牌填词的作品并不多,我大略都还记得一二。相公今次唱的,这是新词定然无疑。相公,这词可有个名?”
我笑道:“我昨日有感而发,没有取名。夫人,我这词填的可还好?”
郝如雪道:“我虽然不懂词曲,但是听着有些愁。”
古拜凤低眉道:“唉!听了相公这词,我忽然好想回峨眉去看一看。”
小婕道:“相公,你想公公婆婆了?”
我愁绪道:“都出来好几年了,我怎能不思念双亲!今次大雪,不知老人家是如何的过?我不孝啊!”
张君芝远远看着,忍不住又叹息,回头漫步而走,一时思绪起伏:‘自己的美丽不及她们,武功见识也远不及她们其中一个。何况如今的我是父母双亡,家道中落,还拿什么资格与她们媲美。’
这天午饭过后,我就发现来中秋不见了,心中顿时有个不祥的预感。客店里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吕来心围着我的脚跟转,“父亲,母亲在哪里?我要母亲。”
我到院落里问姐妹,她们也说没有看见。
郝如雪起身道:“莫不是上街办货去了。”
李玲珑道:“去看看她房间里,妹妹去了哪里,也许留有纸条。”
我得到提醒,就连忙上了来中秋的房间,果然看见一封信,拆开一看:“夫君台鉴,我蓬莱派的暗号近日已到附近,夫君如果与他们仓促会面,恐生不必要的误。为妻今次去瞿塘峡,摩崖石刻下迎接父兄,一来解释我的遭遇;二来要与师兄了却一段没有结果的情缘。我会处理好的,夫君不必担心。”
蓬莱派的人找来了?
我突然明白不祥的预感原来如此。拍桌道:“这个幺妹,真是笨死了!”
几位夫人纷纷上楼,进得房间来,见我前所未有的大发脾气,就知道今次发生的事情很不简单。
李玲珑看完桌上的信道:“都这时候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