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拒之门外?”
许是众人都同方夫人一个想法,第二日消息传出后,居然又多了许多托人来要贴子的。当然,这其中不乏存了巴结心思的人。但方家却是半个都没有答应,丞相府怎么说也是高门世家,怎么可能让人像街市一样出出进进。
闲话儿少说,待得方府诗会这日,天气难得很是晴好。太阳好似比之前几日又暖了几分,就是远处的绿意也更浓了。
几乎是刚刚巳时初,就有马车到了丞相府门外。方信依旧是一身锦缎长衫,腰缠玉带,头上插了发簪,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儿饰物,但简单往大门口一站,却端的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惹得一众坐在马车里的闺秀们都是胸藏小鹿一般,心跳砰砰。
但凡女眷出门,都有家里男子随行,今日为了行事方便。家家护送马车而来的都是子侄一辈。于是女眷的马车直接进了后宅,年轻男子们就跳了下来,同方信寒暄两句,笑嘻嘻进了前院的书房,那里已是拾掇出来招待男客,酒菜歌舞都是齐备。
随着日头慢慢升高,眼见就是到了巳时中,绝大部分女眷都已赶到,唯一剩下的就是武侯府的马车同宫里那位倾城公主了。
倒不是丁薇特意拿架子,打算最后一个隆重出场。实在是出门之前意外频发,先是准备好的马车不知为什么坏了车轴。丁薇想要坐自己熟识的那辆青布小马车,老嬷嬷却是不许,硬是让程铁牛去宫里调了一辆四马并驾的大马车来。
待得再要出门的时候,安哥儿却是不知犯了什么脾气,死活抱着娘亲的脖子不撒手。任凭众人好话说尽,甚至屁股也挨了娘亲几巴掌,这小子都不肯松手。那模样就好似娘亲要丢下他,远走她乡一般,看得人不舍至极。
古嬷嬷第一个开口帮忙求情,“不如就抱着小主子一起去吧,权当出门解闷了。”
丁薇听得儿子趴在自己肩头哽咽,也是心疼,无奈之下只好应了,“那就赶紧给他换衣衫吧!”
众人七手八脚,倒是很快给胖小子洗干净了花猫脸,又换了新衣衫。待得老嬷嬷也带着程娘子换了衣衫,装了一些随用之物回来,时辰又过了大半。
所以,武侯府的马车终于到达方家门前时,街路两旁已是停满了各色马车,显见别的宾客几乎到齐了。
坐在车辕上的老井解了腰带上的令牌给方家的门房看了看,末了就示意程铁牛赶紧赶车进去。程铁牛生怕颠了大小主子,特意跳下车扯了马缰绳。
但就在这样的时候,却有一辆同样是四匹马并驾的朱红色马车赶到。那车夫也不出声示意,就那么直愣愣冲着武侯府的马车撞了过来。
程铁牛吓了一跳,赶紧扯了缰绳躲避。但丞相府的大门就那么宽,怎么也容不下两辆马车并行,所以眼见就要撞在一处。
但凡见到之人,都惊得齐齐喊了出来,“哎呀,小心!”
“哎呀,快停下!”
就在两车马上几乎撞到一处的时候,那车夫突然猛力扯了手里的缰绳,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而两车间的空隙连个拳头都塞不进去了。
众人惊得好半晌没有说话,就算已是暖了三分的春风也化不开门前的冰冷僵硬气氛。
老井脾气最是暴躁,眼见主子的马车差点儿被撞,哪里还忍得住,跳起来扯了那车夫就要抡拳头。
这时,一个穿戴很是华贵的老嬷嬷却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呵斥道,“大胆,谁家车马,胆敢拦阻公主去路?”
公主?倾城公主?
众人神色都是一僵,就是老井的拳头都迟疑了那么一瞬。老嬷嬷眼里闪过一抹骄傲之色,她刚要把帘子放下的时候,不想程铁牛却是大步上前,反手扯过老井手里的车夫,狠狠甩了出去。
那车夫还不等反应过来,已是重重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