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埋怨蹦跶,生怕耽搁了主子休息和处置正事,就赶紧应道,“老神医,你有何吩咐?”
“烈酒,赶紧给我搬几坛烈酒出来!”
青天白日,不早不晌的居然就要喝酒,还是烈酒!
林六咧嘴,但也知道这老爷子脾气不好,自家又是有求于他,于是就赶紧道,“我把果子给少爷送去,马上就给老爷子取烈酒来。”
魏老头儿却是一把抓了果篮,恼道,“不过是一篮子烂果子,哪有我的事重要。你快去,若是耽搁了,许是以后千百年都有人指着你的名字臭骂!”
公治明和方大少刚刚商量完正事,摆了棋盘杀象棋。这象棋自从被丁薇鼓捣出来,就得了整个院子的老少喜爱,公治明也玩出了心得,杀得还是新手的好友只剩了一个小卒子保护老将。
方大少气得哇哇大叫,末了卷着袖子依旧不服气的嚷着再下一盘。
正是这样的时候,魏老头儿就在院子里叫嚷。
公治明推开了窗子探望,见得丁薇站在东厢房门前满脸无奈之色,就挥手示意她上前。
丁薇也没有隐瞒,把方才一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末了又道,“不过是件小事,魏伯喜药,倒是太过看重了。”
公治明却是同方大少听后,却是齐齐望向丁薇,目光都是亮得有些怕人。
丁薇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那烈酒蒸馏一两次会很辣口,寒凉之地的人最喜欢喝了取暖。多蒸馏几次就能给伤口消毒,不易腐坏,但是擦抹的时候很疼。”
公治明双手抓着窗棂,青筋暴露,想起那些没死在敌人刀下,反倒躺在上兵营里哀嚎死去的兵卒,他的眸色越发晦暗,“林六,立刻去找烈酒。”
“是,少爷。”林六转身就走了,公治明也同方大少扔了棋盘,走出了屋门。
丁薇见此也收了玩闹的心思,赶紧喊了风九帮忙把厨下的小灶台卸掉了一块砖,使得铁锅和锅盖都倾斜了一定的坡度。
待得林六同闻讯赶来的云伯一人抱了两坛子烈酒进来,她就直接把酒统统倒进了铁锅,然后加柴禾烧了起来。
很快,院子里就弥漫了酒香。惹得外院扫地的奴仆都是探头往院里张望,不时提着鼻子用力嗅上两口。虽然云家主子宽厚,但酒这东西还是不允许每日都喝,只有不当值的时候才能偷偷喝上一点儿。如今内院主子们好似打翻了酒坛子,浓郁的酒香几乎是立刻就把众人肚里的酒虫子勾了出来,纷纷猜测主家有什么喜事?
不想,内院里除了忙碌的丁薇,其余人等却是无事可做。
魏老头儿,云伯,公治明,方大少,连同林六和风九,还有抱着孩子的云影都聚在了廊檐下,盼得脖子都要抻长了。
好不容易,丁薇终于端了一只小坛子走了出来。她抹了一把额头的薄汗,笑道,“用具简陋,浪费了好多烈酒,只得了这么一点点。”
不等她话音落地,魏老头儿已是第一个窜了过去,伸手抢过坛子就灌了一口。结果入口的辛辣呛得他狂咳嗽不已,“咳咳,这这酒真是太烈了!”
丁薇赶紧帮着老爷子拍背,末了哭笑不得应道,“魏伯,这是擦伤口的,缝合的针线或者dā一 ju用这酒精擦过,伤口就不容易腐坏。可不是给你喝的啊!”
“我当然知道的,但你说这是酒中精华,最烈的酒,我总要试试。”
说罢,他也不理会众人,风一样抱着酒坛子就跑出了院子。不必说,定然又去找那些兔子野鹿之类的做试验去了。
方大少也是好奇之极,见此折扇砸了手心,恼道,“这老爷子,总得让我们也看看再拿走啊。”
公治明同丁薇相处也有一年多,很是清楚她做事周到的脾气,这会儿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