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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伯,他没事吧?我当时一害怕,把你给的i yà一都掺茶水了去了。”
魏伯松了黑衣人的手腕,瞪了眼睛训斥道,“下次可不能这般鲁莽,那i yà一分量足够迷倒十几头野猪了。好在我这里有解药,先给他灌下去,明早醒了就没事了。”
丁薇脸色更红,赶紧道,“那劳烦魏伯费心了,明早我给您老人家蒸个鱼香蛋羹补补身子。”
果然,美食当前,魏伯脸色大好,“去吧,去吧,这人行事鬼祟,你多长点儿心眼也没错。”
众人闻言,齐齐翻了个白眼,这老爷子改口也太快了。
丁薇放了心,大半日没见儿子也是惦记,扯了云影就回了西厢房。
程娘子正强忍着困倦,守着三个孩子做针线,突然见得主子进来,立时欢喜的就要下地。
丁薇拦了她,低声问道,“安哥儿这一日可好?”
“好着呢,方才还起来吃了一遍奶。就是白日里闹着找您来着,后来少爷抱去哄了一会儿,这才好转了。”
丁薇点头,又瞧瞧睡在炕尾的大娃和二娃,就道,“你们还是原样睡下吧,我去外间软榻上歇了。”
程娘子听得惶恐,哪有奴婢睡大炕,主子睡木塌的道理。她还要拒绝,丁薇却是强硬道,“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都别折腾了。我还要早起准备饭食,你多看着点儿孩子。”
程娘子这才恭敬应了,云影快手快脚在木塌上铺了厚被褥,末了生怕丁薇心里存了事睡不好觉,就伺候她脱了衫裙,卸去朱钗首饰,这才小声解释起来。
原来那黑衣人是公治明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姓方名信,字义卿。方家世代为官,追溯到当年西昊建国时候,方家祖辈也出过力,所以与同样对开国有大功的公治家是世交。公治明父母早逝,方老爷子又身为丞相,所以,公治明自小没少得方老爷子教导,同方信一起学文习武。
公治家世代武侯,公治明少年多研习军略,而方大少却酷爱诗文,武艺只能打的过di pi,却装了一肚子的风花雪月。
但这却不耽搁两兄弟相处的亲厚之极,西京人人皆知,有小武侯的地方必有方大少,有方大少的地方也缺不了小武侯。
先前公治明平定铁勒,班师途中遭铁勒余孽暗算,毒发身亡,归京大葬。方大少亲手杀了所有羁押在西京的铁勒王族,下葬日更是吐血三升,若不是老父含泪打骂苦求,怕是当日就跟着兄弟一起魂归地府了。
这一次公治明解毒有望,又做了万全准备,这才送了一封信给方大少。方大少怕是从接了信就日夜快马赶路,想要确认兄弟死而复生之事,没想到问路时候正好碰到丁薇,结果被一碗茶水放倒了
丁薇越听越是尴尬,心里实在有些冤枉。
云影看的出来,赶紧安慰道,“姑娘不必担心,方大少虽然身份金贵,但为人很是和气。平日待我们这些下人也不曾有半点儿轻视,更何况您嗯,您早些睡,明早少爷再多说几句,这事就揭过去了。”
丁薇只顾自责,倒没听出云影话里的不妥之处。
“好,你也睡吧。明日我给方大少行礼赔罪就是了。”
丁薇懊恼的拨拨头发,胡乱盖了被子就睡了。这一日,先是老爹病了,刚刚脱离危险,又壮着胆子抓了个shā sh一u,好不容易送回院子才发现抓错了。
这般折腾的鸡飞狗跳,她也当真是还不容易啊。
云影极少看主子这般孩子气,再想想一向风流潇洒的方大少被肥猪一样捆绑送来,实在忍耐不住又偷偷笑了起来。
末了,“噗”的一声吹熄了油灯。
正房里,公治明正淡淡问着风九,“厢房里灯熄了?”
风九走去窗